“莫谢我,”陵阳先是嘟嘟嘴,看着身旁一脸担忧的赵回谨,又是摆起了那郡主架子,一摆头,直道,“本郡主是看方才表哥要救,本郡主离你最近,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再说了,方才是谁笑话本郡主功夫不好的,如今来看看,本郡主那招伸手探月使得,可是叫个‘快’‘准’?”
这番话,是对着裕亲王说的,看着裕亲王赵玉览几番不屑,对着这陵阳又是字字珠玑的回了几句,两人索性就是斗起嘴来,云璧和赵回谨倒是成了旁人似的。
干着手站在一旁,赵回谨只是忍不住的瞟着云璧,见着这小丫头饶有趣味一般的看着这如小夫妻斗嘴的陵阳和赵玉览,反问道,“柳才人身子才好些,却又干起了这石破天惊的事,上回是躲宴席,前阵子是挡刀剑,如今,怎么有兴致躲在窗下偷听了?”
云璧闻声回神,看着赵回谨挂在脸上的笑,不知如何回话,撇过头,看着这池里的荷花,手里,拽着的是那颗猫眼儿石。
替赵回诚挡那一剑的事,实非自己本意,更不是外界所传的这柳才人虽然未得宠幸,可是早就心属这风姿伟岸的当今皇上,下意识的,在刺客那一剑刺去的时候,为了爱郎,舍身保皇上一命。
哪个知道,自己,不过是想免了这宠幸的同时,又挣得一份地位,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在扬州病重的史临冬。
多么可笑,这事实与传言之间,总是有这么大的差别。
“精神头看着,好多了。”赵回诚见着云璧不发声,以为是自己问的惹恼了这丫头,婉转了些,又是凑近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