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发了疯,不让他打累了,折腾累了,这兔子一般是不肯罢手的。
朝中的两员大臣被打青了眼窝,还有一名长卿被帼了好几巴掌,咒骂乔羽的那几个嘴贱的被小王爷手里那根腰带狠狠地抽了几条,各个捂着伤痕累累的痛处可怜兮兮的朝着坐在龙椅上的保定帝求救,但这个时候保定帝却很不巧的拿起龙案上的折子,在此等混乱的局面下批改奏折,看的津津有味。
大家总算是闻出味道来了,感情这是保定帝有意放水,大家是白挨了小王爷的巴掌,只能自己咽着苦水,自求多福。
保定帝看楚玉郎是疯够了,便也是时候的放下手里的奏折,瞧着这混蛋一身的伤痕累累,额头上又顶着一个大青包,也心疼,招了招手,让一朝的大臣各个先散了,看着坐在地上抹着泪,抽着鼻涕的楚玉郎,走下龙椅,道:“想要去看你媳妇?”
楚玉郎瞪大了眼睛看保定帝,眼神里含着迫切的希望:“皇兄,您就让我去西北战场吧,夏侯青说了,那边现在不怎么危险,再讲我是在虎狼军的帐营里活动,不会到处乱跑的!”
保定帝知道,就算是他现在出言阻止,恐怕这混蛋也会把他搅合的不得安宁;还不如送到乔羽身边,两个混蛋一物克一物,他眼不见为净,倒也不错!保定帝叹了口气,小路子公公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出现,一面金灿灿的通行令牌展展的放在上面,保定帝拿起令牌,在楚玉郎眼前晃了晃“玉郎,你一定要小心,朕现在能为你们夫妻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乔羽经过这件事恐怕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与情与理,你的出现许会让她好受一点!”
楚玉郎蹦跶着站起身,摇晃着那具快要摔倒的娇弱身子,硬是憋着口气将令牌从保定帝的手里抢过来,然后宝贝似的捂在怀里,点头,道:“皇兄,阿羽为了我吃了太多苦了,这个时候身为男人,我都要陪着她一起度过;那个混蛋恐怕又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一头扎进去拔不出来了;我要去开导她,告诉她跟孩子相比,她活着更重要!”
听着楚玉郎的话,保定帝微微敛了敛眼睛,从什么时候,他这个总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混蛋弟弟开始懂事起来?
保定帝笑着拍着楚玉郎的肩膀:“真是长大了,放心,朝中的那些老东西朕会封住他们的口,不会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欺负你媳妇!”
楚玉郎感激的点头,拉住保定帝的手,紧了紧:“皇兄,除了父王,母亲还有阿羽,我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了!”
保定帝的眸子跟着一颤,这个混蛋,他又何尝不是身边只剩下他这个弟弟了?
延平王府中,上下乱作一团。
闻风赶来的荣王妃怀里揣着暖炉,坐在暖炕上看着儿子缩着脑袋,钻在被子里使劲的打喷嚏,心疼的瞪了一眼,道:“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大冷天的你连靴子都不穿直接冲到朝堂上,若不是你皇兄本来就娇惯着你,看你这混蛋还能不能活下来!”
楚玉郎拈着手边的锦花手绢,擦了擦鼻子,带着鼻音,宽慰着担心的母亲:“皇兄也是想要收拾那群老东西,才会任由我胡作非为的;娘亲,虽然我平时胡闹,可是该做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荣王妃哼了一声:“你知道?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跟你媳妇一样,两个都是糊涂蛋子;怀了身孕居然还扛着大刀打仗,现在孩子没了,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成心要人担心!”
楚玉郎听着母亲谈起这件事,也不想隐瞒,“母亲,阿羽性子粗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若论过错,应该是我的不对,她的身体有了变化我这个当夫君的应该最清楚,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见儿子是有意偏袒着乔羽,荣王妃也不好说什么,这两个人的夫妻关系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最想看见的情况,但是,只要一想到荣王府的血脉就这样白白的没了,这心里既心疼又不舍。
“你就袒护你媳妇吧,阿羽这无法无天的脾性,就是被你和你父王一起宠出来的!”
楚玉郎揉揉鼻子,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小口润嗓子,道:“娘亲,您这样说可把我们冤枉死了,乔羽那混蛋高傲自负那是从骨子里就带着的,父王和我喜欢是喜欢她,可从来没有娇惯她;再讲,您儿子我还一天到晚的被她宠着呢!”
说着,楚玉郎就无耻的一笑,虽然脸色不好,但不难遮掩住现在他因为可以跟媳妇重聚而露出的欢喜。
猫儿从门外跑进来,身上夹杂着风雪,看见老王妃,忙躬身福礼,然后对着坐在床上养身体的王爷,汇报道:“爷,皇上派来的帝皇军已经将随车的行李装置好了,按照您的吩咐,王府仓库里的补药、人参一个都没落的带上,还有皇上送来的上好燕窝和天山雪莲也都装车,您看看还需要带上些什么?”
楚玉郎听着,微微拧了下眉,抬眼间,又吩咐:“到太医院将胡太医叫来,让他跟着爷一起去西北!”
猫儿一听是胡太医,有些自作聪明的说:“爷,胡太医是妇科圣手,咱们若想着救命,还是带张太医比较稳妥!”
楚玉郎瞪了一眼猫儿,喝声:“笨蛋,阿羽现在的身体就是要胡太医在身边好好调理!一个儿子没了,老子还准备跟她再生一个补缺呢!”
听见王爷这样说,猫儿眼眸一闪,欢喜的蹦蹦哒哒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