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令天下女子闻之色变的cǎi_huā大盗花蝴蝶!
虽然花蝴蝶身体虚弱并无多大力气,可是钱弦歌也好不到哪儿去,又无防备,一不小心,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顿时一阵剧痛涌来,痛得她龇牙咧嘴,一双斜飞的丹凤眼饱含怒火:“你……你才是什么东西呢,不,你不是个东西!”
“想我花蝴蝶行走江湖多年,一直洁身自好,而今你这丑陋的女子好不知羞,竟然趁我昏迷,欲对我霸王硬上弓,枉我一世英明,竟毁在你的手里,天理何在!”花蝴蝶气急败坏又十分委屈的模样活像被人夺了贞操的节妇。
钱钱弦歌双肘撑地正努力爬起身来,听到花蝴蝶这一串话‘扑通’倒地,无力道:“苍天可鉴,大地为证,我好心救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却反过来抵毁我,没良心不带这样儿的呀!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模样比乞丐还乞丐,倒贴给我,我也不要。人呀,活着要有自知之明。”
钱弦歌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论俊朗,这花蝴蝶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这‘玉面娘子’的外号可不是信口开河乱起的。虽说此时显得狼狈,却也有俊美之态。
花蝴蝶游走在花丛中的日子也不短了,什么类型的女子没见过,偏偏觉得与其他的女子相比,眼前的这女子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暂时说不上来。
他诧异地盯着钱弦歌,眼中尽是玩味,后者毫不胆怯与之对视,眸中尽显挑衅。眼神交汇之时,两不相让,钱弦歌从花蝴蝶以邪魅为主调的双眼里看见了阴鸷,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绝对是个棘手的人物。
忽而,花蝴蝶笑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单单这双眼睛就足以勾走男人的三魂七魄,不错,不错。”
“错!大错特错!一错再错!错上加错!”钱弦歌被盯得十分不自在,她本打算不多搭理花蝴蝶的,但是对方欺人太甚,还鬼话连篇,他看她的眼神更是让人妄图避之,那感觉……就像,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供人观赏,于是恼羞成怒,头顶冒火,大放厥词。“我这美人胚子勾走的可是男人的魂儿,勾走男人魂魄的美人胚子在你眼中可是丑陋的女子呢,与正常男人的眼光不同,你还正常吗?不会是少了一件宝贝吧!”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女子怀疑他男人的能力,这是奇耻大辱!
花蝴蝶也不例外,眼前这女子斯斯文文的说话,说出的话却可以把人气个半死!
动了动僵硬的脸,花蝴蝶才道:“对于姑娘的猜想,在下敬谢不敏,在下可是堂堂男儿,姑娘不信大可验验。”
“验就验,谁怕谁?”
‘怪物’花蝴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钱弦歌,心中的诧异不是一星半点,半刻,苦笑道:“世风日下啊,莫非在在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人造反改变了世界?不过姑娘有此雅‘性’,在下自当从命。”
“如此甚好”钱弦歌冷笑一声,旋即又暗骂:“自己莫不是这些日子遇见疯子,自己也成疯子了,怎么说话带古风。”
“你一身污秽,下河洗洗先。”
“娘子真不知道心疼人,这天寒地冻的,要害死为夫吗,可怜相公我的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了。”花蝴蝶苍白的面容恢复了些红润,微弱的气息也平稳了不少,这次若不是他使炸沉入水中装死,只怕不会这么容易逃脱。
此仇不报非君子!
花蝴蝶想着报仇,却是没有想到人家为什么要杀他,若不是他糟蹋了人家的女儿,鬼才愿意开罪这个煞神呢,又不是嫌日子太潇洒,小命太长。
“你这声娘子叫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等等,娘、娘子?在下?相公?你?”
“妙极,娘子这声相公叫得为夫心里痒痒的,再叫一声来听听。”花蝴蝶眉开眼笑,拍手叫好,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妙极,妙个屁,你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老实交代,说!”钱弦歌‘噌’地一下跳起来,扑向花蝴蝶,两人双双倒下。
两人滚了两圈才停下,花蝴蝶疼得龇牙,趁机搂着钱弦歌的水桶腰。笑道:“娘子如此热情,为夫心里欢喜得紧,不过……”
“找抽是不是,不许废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如果敢骗我,我就淹死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慌,钱弦歌眼中浸满了泪水,双手使劲压着花蝴蝶。
温热的鼻息飘到花蝴蝶脸上,他笑道:“不撒谎,常言道:‘君子一诺千金,为夫又岂能自降身份,不过……在回答娘子之前,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为夫不得不问。”
“什么事?”
“娘子有多少日子没沐浴了,这女子的体香中夹着异味。”
“……”钱弦歌冷声道:“干你鸟事,就要暴走了,花蝴蝶不慌不忙地笑道:“此地名唤岳野城,以山水著称,不知娘子打哪儿来又去往何处啊?”
“岳野城,哪国的?”钱弦歌的心‘咯噔’一下,不好的念头浮在脑海,挥之不去。
“霸天王朝”花蝴蝶看着呆愣的钱弦歌,心中疑惑更甚,眯了眯充满邪魅的眼。
一时间二人无言,目光迷离,姿势爱昧,引人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