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钱弦歌彻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两只发酸的熊猫眼继续发傻。
昨天还行动不便的花蝴蝶今日就‘活蹦乱跳’了,当他出现在钱弦歌面前时,终于成功拉回了后者的神智,“你……你不要紧吧,如果实在撑不住了,麻烦你死远点”
“想笑你就笑吧,笑吧,哼,能博得娘子一笑为夫荣幸之至!”虽说花蝴蝶闯荡江湖在刀光剑影中过生活,但他的皮肤却如新生婴儿般柔嫩,在陌生并且还不好的环境中自然更是敏感,睡不着也很正常,所以他想还是疗伤吧。
可是钱弦歌一家实在太穷,一共才四间屋子:一间卧房,一间厨房,一间柴房,还有一间是给畜生的。他唯一的选择只有柴房,柴房里有一股腐朽的气味让他适图假寐也不行,辗转间就到屋顶吹了一晚的冷风。
凌冽的风对于他还说是司空见惯的,没有挑战性可言。
于是一个头发似鸟窝、全身湿润、眼顶锅盔,精神委弥的人就适时出现了。
“哈~哈~”钱弦歌大乐,笑弯了腰。
笑得很放肆!花蝴蝶心里升起杀意,没有人能这么嘲笑他!他冷着脸命令道:“你娘她不在,你再给我拿件衣服。”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为你服务吗?”钱弦歌的脸也拉了下来,她手都难得抬一下,用眼睛示意花蝴蝶看屋角的箱子,“全在在那里,自己找吧。”
花蝴蝶动手,不大的箱子里全是女人的衣服,就在他以为没有男人的衣服,打算放弃的时候,箱底底终于看到一件男人的衣服的边角,快速抽出来。这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上面已经有些褶皱了,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在霸天王朝有一股很奇怪的风气,一般的年轻公子都喜欢穿白色长衫,腰处锦带束身。
而他是个另类,不喜欢衣着白色,到喜欢紫色和黑色。
想不到还真能翻出男人的衣服,保存的押底箱,看来这便宜老娘很宝贝它啊。钱弦歌忽然想起,她没有见过那个什么老爹,也从没有听他们提起过,看来这便宜老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花蝴蝶当场就脱衣服想吓吓钱弦歌,谁知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感到措败。当然,那只是他没有全脱,只是脱了被露水打湿的外套而已。否则钱弦歌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三两下工夫,花蝴蝶就换了衣服。
月白色映衬着花蝴蝶柔嫩的皮肤,整个人焕然一新,没有了黑装下的阴霾邪气,到显出一份飘逸潇洒来。
看着浅笑的花蝴蝶,钱弦歌竟然不自知的勾起嘴角,连眼神都有一瞬间迷离,穿着黑衣就神秘邪气,穿着白衣就飘逸如风,这家伙真是好看。
“如何?”花蝴蝶笑道。
“一般般吧。”钱弦歌打死也不承认刚刚迷了眼,撇嘴道。
“那娘子刚刚为何直直地盯着为夫看,小嘴微张,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可爱极了。”
“你昨晚没睡好吗?”钱弦歌一囧,居然让这厮看到了,真是丢脸,眼神一飘,不自然地找话题问道。
“房子太差,睡不着。”花蝴蝶指控道。
“你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我出去转转。”
钱弦歌连跑带溜地离开,溜达感觉过了许久了,走回屋,见花蝴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经生气,自己在外面去吹冷风就是让这家伙睡一睡,可是呢?
“你有病吧,受了伤还这么能折腾—。”
“什么?”花蝴蝶坐起身来怒瞪着钱弦歌。
“你精神头不好也不要把我一的心情也弄得很糟,ok?”
“什么?”我弄糟你的心情!花蝴蝶暴怒不可置信地失声道。
钱弦歌丝毫没有感觉到杀气,因为她不懂!在她看来花蝴蝶那个样子叫无辜,很可爱!
突然她伸手一拍她自己的额头很无奈地说道:“不好意思最近我心情不太好,不该对你凶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出去走走。”
“站住”
“对了你受伤了你的家人朋友不知道吗?怎么还没有来找你。”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个好娘吗”
“我……你睡不着么,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保姆阿姨就会哼歌给我听。现在我哼给你听吧。”
花蝴蝶挑眉,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姑且唱来听听。”
“……
远山的你
是我相思的念想
最爱你温柔的眼神
打开心灵的窗
远山的你
在凉亭下曼舞
我看不见
却懂你的盼望
……”
“这是什么歌”
“爱在心里”
花蝴蝶感觉很安心,在温暖的歌声中睡着了。钱弦歌出来就碰见钱氏,钱氏似乎忘记了昨日的不愉快,说道:“大夫说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吃了这副药就可以不吃了,累了就去歇着,我去熬药。”
钱弦格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钱氏的背影:“我既然用了你女儿的身体就替她尽一份心,也算报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