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少爷会救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吗?”君无菲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是那种不凉不淡的表情,笑容似乎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招牌,“先前你的话,本少爷听得很清楚,说本少不是什么好人,迫于我的淫威……”
“奴婢以后不敢了!”竹香哭哑了嗓子,“以后一定全心全意侍候二少。”
“说得本少爷都有点动心了。”她叹息一声,“就算我救了你,你就等于背叛了曼雅公主,你说,公主会饶你一命吗?”
瞥到房内楚曼雅的眼神,阴鸷戾气。因她叛变向君无晗求饶而愤怒。竹香知道这回死定了,哪怕君二少真救了她,公主也会收了她这条小命。公主人前伪善,人后阴毒,她又不是不知道。
“天要亡奴婢!”竹香凄惨地哭笑着被越拖越远。不消说,等待她的命运是被砍了脑袋尸身丢弃于乱葬岗。
“来人!”少倾,楚曼雅轻唤一声,新的侍婢赶紧前来,“公主有何吩咐?”
她这次从大宛带了几十号下人同行,根本不缺竹香一个,“方才离开迎松阁的睿王府护卫好生去打点下,软硬兼施,本宫不要今晚的事情传扬出去。”
“是。”……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御医前来为楚曼雅诊治,御医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自是不会提公主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交待,“公主的伤都是皮外伤,敷点药就成了,大约十日左右能复原。”
“多谢御医。”和气地派人送走了御医,楚曼雅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敷过药后的臃肿右脸,气不打一处来,银牙几乎咬断,“君无晗,本宫会好好记得你的厚赐!”
转了几个弯,百米开外的厢房,欧阳煊坐在桌前,面色一丝不苟,冷若冰霜。君无菲进房,当没看到他,禁自往床走去。
“生气了?”欧阳煊冰冷的嗓音响起。
“有什么好气的?”无菲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要是不喜欢曼雅公主住在府里,本王可以下令让她走人。”
“我没说不喜欢。”
“那为何当没看到本王?”他神情不悦。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是现在什么时辰了?”君无菲和衣躺在床上,“我很累、很困。”
欧阳煊走到床沿,见她绝美白皙的面容满是疲倦,遂脱了衣服,上床抱住她。
她往里挪了挪,推开他的怀抱,“王爷,男女授受不清。”
“本王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带感情地说,“纯粹是觉得你需要安慰,才伸出援手。”
“拥抱的援手给我不合适。”她说得直白,“不喜欢。”
“短短几句话,你说了两次不喜欢。何必与本王把关系撇得那么清?本王的心也早已有所属,你不是不知道。”他一脸冷漠,“就算抱着你,你也无需多想。”
“我真不明白,你跟我这样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是告诉过你,你是本王的专属大夫,本王身中奇毒,你要就近照料。”
“我住隔壁就很方便。”
“本王可不想什么时候毒发,你还不在旁边。”
“白天我基本不在睿王府,估计什么时候你死了,我都还得贵府的人通知才晓得。”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死?”他妖异冷寒的眸光寒气森森,“本王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我自由了。”
他不语,“记得很深刻,你说看得上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不三不四睡一起又是另一码事。王爷不要脸,本少爷还要脸。”
“你还真当你是男人?”欧阳煊微眯起眼,“本王不介意公开你女子的身份。”
“随便。”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扳过她的身子,迫她注视自己,“君无菲,到底有什么是你在意的?难道你真的要逼得本王用你的家人威胁你?”
“这种手段永太妃用过了,母子的做法还真是如出一辙。”她冷笑。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不折手段,确实是本王的强项,但本王不希望跟你之间到那个地步。”
“你以为所谓的对我好,我就会感激涕零地爱上你?”她笑了,“锁我在身边,就能日久生情?”
他沉默不语,细细注视她,“原先,只想你医治本王身中的毒,”目光变得深邃,“现在,本王还要你的心。”
“理由呢?”
“无关乎情爱,本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霸道逼人的态势,当权者的张狂,尽露无疑。
“说完了吧。”她背过身睡觉。
他僵硬着表情,面色复杂。
接下来的几日,楚曼雅在房里养伤,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几乎足不出户,君无菲照常晚上睡在睿王府,白天爱上哪上哪,日子倒也还算平静。
十天后,君府大门外,魏子溪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盯着君家大门,想走进去,又下不了决心。小厮阿远劝道,“公子,您老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啊,您都到君府门口多少次了,为啥不进去?”
“原以为君无菲说跟本公子不再相见是随口说说的,那么多天也没见她托人说想见我。”以前她可是一天到晚喜欢跟着他的,没了她的痴缠,反而不太习惯。
“君家小姐不是在君府里头嘛。”阿远挠挠头,“小的一直派人盯着,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