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禾将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擦干净,被粥液弄脏了的手帕轻轻握在了手里,“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你爸便成植物人的事情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都怪他自己在道上得罪了人,被趁火打劫的暗算了!”秋桐似是承受不住这份侮辱,她讷讷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再抬眸便是犀利至极的神色,“这全是你爸活该的!”
云梦禾的面色似是更为深沉寒冷,手中的帕子重重的扔在了秋桐的脸上,近乎疯狂的低吼出声,“你最好祈祷我爸没事!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他偿命!”
帕子耻辱一般的扔上了秋桐的脸,发出了犀利的声响。琊残璩晓
匍匐在地上的女人似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她甩开高跟鞋,赤脚站起身,“呵……你现在爱上他了吗?”染着蔻丹的指甲倏地指向了柳熙烈,秋桐冷笑着向前,狠狠的逼视着云梦禾,“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云梦禾,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梦手凭警自。“我不懂?那你懂吗?爱情难道就是每天想着拆散别人的家庭?!”云梦禾冷笑着上前一步,眸子中却尽是平静,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柳熙烈,只感觉再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来得更恐怖。
“拆散别人的家庭又何妨,起码我不像你那么水性杨花,我只爱柳熙烈一个人!可是你呢?陈觉一死,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变了!你不是不愿意嫁给他嘛,你不是一千个一万个勉强嘛!现在呢?!有本事离婚啊!”
“离婚?这辈子都不会!”云梦禾的眼睫轻轻垂了下来,敛住眸子中一闪而逝的落寞,“除非柳熙烈开口甩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秋桐还想要说些什么,眼前的视线便被柳熙烈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男人俊美无铸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中却尽是厌恶,他伸手将云梦禾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够了!如果你不想永永远远离开影视圈,就再也不要来招惹梦禾,更不要来招惹我……否则,你爸爸的基业,你的前途,我会全部毁掉!”
“金先生,请管教好你的女儿,我说到做到!”柳熙烈侧过头,冷冷的瞪着金东律,他的唇边倏地浮现出一抹冷笑,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寒冷。
“熙烈,熙烈!”
秋桐追着柳熙烈和云梦禾要向外走,却被她的父亲狠狠的拉住了。
“够了!”
“爸……”秋桐的声音中竟然带着几许颤抖,她不解的看着自家父亲的脸,唇瓣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在柳熙烈的事情上,爸爸一直是支持她的啊……
“这个不是你能招惹的!云家……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能这样!”金东律咽了咽口水,眸子中泛起一丝薄薄的浮光。他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他也希望她能找到幸福,但是……就像云梦禾说的那样,她爱上了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爸,你要帮我,你帮我把云梦禾赶走,我要嫁给柳熙烈,我要嫁给他!”秋桐哭着拉住了自家父亲的手,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撒泼。
啪——
一记耳光的声音传来,秋桐有些愕然的望着自家父亲的脸,烟圈更加的红了。
“爸,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宠她,从来没有和她大声说话过现在竟然打了她?一身狼狈的海鲜粥,眼眶中喷涌着的泪花弄脏了秋桐精致的妆容,看起来狼狈至极。
人,永远不要去企及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人,累得是自己,辛苦的是自己,难过的也是自己罢了……
“丫头!”
“恩?”
“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
云梦禾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箍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了自己樱红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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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天气便更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从天而降,染白了这片不太干净的土地。
墓园中,并没有来拜祭的人。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即使今天停住了,积雪却还没有融化,密密匝匝的盖住了墓碑的底座。
一级一级的阶梯被管理员清除了积雪,只剩下土灰色的台阶泛着孤零零的光泽。
今天是云梦禾母亲向晚的忌日,十二月十日。往年的今天云正赫都会带着云家帮的所有兄弟来拜祭,可是今年,云正赫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
柳熙烈环着云梦禾的肩膀走在最前面,后面便是云思阳和江琪,李庭以及云家帮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跟在后面……远远望下去,竟是黑压压的一片,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凉意。
云梦禾的长发被轻轻挽在了脑后,发丝间的一抹小白花透着一抹的凄凉。从进了十二月开始,云梦禾的心情便一直不好,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没什么力气的模样。
云梦禾的食欲不好,害喜的毛病也越来越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所以到了现在也不见她长肉,还是那么的瘦……穿着黑色大衣的身体竟看不出怀孕的模样。
远远的,云梦禾似是已经看到了母亲的墓碑,只是……她的眸子倏地一凛,跟着便停下了脚步。17gq4。
“怎么了?”柳熙烈连忙问道,脸上尽是担忧,她望着云梦禾发白的脸,连忙拥住了她的肩膀。
“戚涵……戚涵来了!”云梦禾舒了口气,眼睛中竟然冒出了猩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