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穿戴整齐了,来到了钟粹宫,跟惠妃娘娘告别了一番,就去看望卫贵人。
八阿哥打发走下人,在卫贵人面前跪好,又拿出那条染血的帕子双手碰到卫贵人面前,“额娘,儿子今早没能忍住,去了安王府……”
卫贵人大惊,眼睛一下子就湿了,颤抖着食指对着八阿哥,悲戚地开口:“你怎么能这样?胤禩,那是你嫡妻!”
八阿哥低垂着头,语气沉沉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睡不着,就偷偷地出了宫,结果就转悠到安王府去了,然后我打晕了几个护卫就去了彤琳的卧房。”
卫贵人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只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八阿哥吓了一跳,他只是觉得日后盛宠妞妞儿,说不定会惹得卫贵人不满,若是提前让卫贵人知道他犯下的错事,心地纯良的卫贵人一定会多疼爱妞妞儿几分,便是别人说嘴,卫贵人也会护着妞妞儿。他如今谋的便是卫贵人的偏心,他怎么也没预料到会让她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八阿哥上前一步,拿着袖口给卫贵人擦拭眼泪,“额娘,儿子已经知道错了,可事情已经做下了,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卫贵人依旧哭个不停,伤心道:“当年你皇阿玛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只顾着自己开心快活。你如今也这样,彤琳该有多苦啊?呜呜呜……”
八阿哥心里头冷笑,康熙!又是康熙!连这般纯善的卫贵人都可着劲儿糟践。
“额娘,我日后多补偿着彤琳也就是了。”
“拿什么补偿?你以为你送她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就能让她不伤心了?你以为你日后多去她房里几次她就不委屈了?她受了这般大的屈辱,若是怀了身孕还要不要做人了?胤禩,你太让额娘失望了!”这是卫贵人说的最严厉的一段话,倒是让八阿哥稳稳地放下了心。八阿哥心里头叹道:额娘,对儿子暂时失望也好,日后妞妞儿孝顺你,你就会知晓妞妞儿的好,你疼着她比疼着我更让我开心。
可到底八阿哥也舍不得卫贵人太过伤心,他将帕子收回了储物袋里,小心翼翼地说道:“额娘,我是真心想要跟彤琳好好过日子,今早是喝了大哥送给我的一个通房端来的补汤,我才没能把持住。我当时心里头只惦记着彤琳,才跑去伤了她。额娘,我拿你说的这些补偿她还不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卫贵人狠狠地瞪着他,“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那些女人不怀好意,还敢喝他们送来的汤。日后可要小心这些,再也别同她们亲近,她们都不是好人。”
“是,我听额娘的,除了敏萱我不会宠着那些女人的。那,我日后多对彤琳好一些,只让彤琳一个人给我生孩子,行不行?”
“你以为这些就够了?”卫贵人叹了一口气,这儿子平日里算计挺多,可是遇到女人的事情就犯浑,她日后得多操着心帮他照顾好彤琳别被那群小人欺负了才好。
“可额娘,若是我只让彤琳生孩子,谁家福晋也没彤琳体面了,这般补偿已经够厚实了。”八阿哥的语气多少有些不情愿。
卫贵人拿出帕子擦干了脸颊的泪水,迷蒙着眼睛看向窗外,喃喃地开口:“若是我不被你皇阿玛欺负了,我也是可以嫁给别人的,那个人也承诺过一辈子只要我一个的。你皇阿玛得了我之后也知道了那个人,他二话不说就杀了他。女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苦呢?”
“额娘是要我独宠福晋一个人?”八阿哥的语气有些高,有些急切,有些愤恨,有些不可置信。
卫贵人低下头,语气低落地说道:“我就知道,便是你也不肯那样对你福晋的。你只喜欢敏萱,怕是连彤琳也比不过她去。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你好好跟你皇阿玛打仗去吧。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流弹碰着你。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不用惦记我。”
卫贵人看着八阿哥不甘的背影,又垂起泪来,既为自己委屈,也为彤琳委屈。
康熙浩浩汤汤御驾亲征去了,八阿哥就在皇子堆里骑着马,既不过分炫耀也不过分自卑,他心里头又过了一遍几日后的算计布置,觉得没什么遗漏了,便放纵着心思想着他的小妞妞儿。
彤琳在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可不怎么好。敏萱当日是要学着妇人的身段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可彤琳现在却要学着闺女的身段,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好在几日下来倒也习惯了,没有露出破绽,几个嬷嬷也算安了心,这样大格格就算出门应酬,也不会让人看出她不是姑娘家了。
唯有刘嬷嬷还在担着心,不过好在不到一个月,三月十五那日大格格来了月事,刘嬷嬷才彻底放了心。这要是大格格怀了孕,便是立马嫁进宫里头,也是要让人说三道四的。
八阿哥在当天晚上通过千里传音得知彤琳没有怀孕,也是松了一口气,那次他也是想过要抽出来别射在妞妞儿身子里,可那时的快慰太急切他到底没能忍住。这般想着,他又烦躁起来,浑身火热着,辗转了一刻才入睡。
三十五年闰三月十五,是五阿哥、七阿哥大婚的日子,在闰三月初三的时候,彤琳便托人送了礼物到员外郎张保府上,送给他塔喇芸莹一匣子首饰做添妆。
芸莹欢喜不已,不管礼物是什么,总是好友的一番心意。芸莹打开匣子一看,竟然是整整一套珊瑚绿松石的首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