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年前几日,顾若寒突然发现到一件事情,就是顾若彤回来到现在都已经这么久啦,怎么一直不见身为舅家的平阳侯府派人前来探望?甚至那个以前与顾若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李鸿儒也没有出现过,明明那时候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是吗?
“紫竹,最近有没有听说过谁来侯府探望大姐?”顾若寒不解地看向正在为她倒茶的紫竹。
“奴婢没听说过,奴婢觉得大概没人想讨好和离回来的大姑娘吧?那些人忙着巴结三姑娘就来不及了,谁还会想到因为她而倒霉的大姑娘?况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真正原因。”紫竹和翠竹因为要帮忙顾若寒研究治疗顾若彤的药,所以对于顾若彤的事也都略知一二,她们同样为顾若彤感到不平,可惜身为奴婢,唯一能做的只有希望顾若彤早日寻到真正属于她的良人。
“可是一般人不肯来看看倒说过去,那平阳侯府也没有派人来吗?还有那个李鸿儒,以前不是听妳说,当他知道大姐不能嫁给他的时候,表现的有多痛苦、多伤心吗?怎么现在见大姐变成这样了,他居然连句慰问的话都没有?”顾若寒不屑地说道。
“或许是常乐郡主不肯让表少爷过来?她可能知道以前表少爷和大姑娘之间的一点小心思,怕表少爷见了大姑娘之后,会因一时心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紫竹大胆地猜测道。
“唔…这也是有可能,不过自己不能来,派个人过来总成吧?他不是在翰林院当差吗?难道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连个信任的小厮也找不到?这会不会太不济事了?”顾若寒觉得一个人若有心想关心另一个人,就算要上山下海也一定能做到想做的事,何况这件事并不难吧?
其实顾若寒不知道的是因为太医院属于太常寺管辖,当初顾若彤还未与冯文卿和离之前,平阳侯就得知汝国公府曾到太医院请太医过府诊脉,原本是基于关心才向那位陈太医打听情况,虽说那名陈太医一开始也不敢明说,奈何人家拿上司的派头下压,让他不得不坦承告知,所以平阳侯与平阳侯夫人早早便知道侄女自己闯下了大祸。
后来两人和离的消息传出之后,平阳侯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替顾若彤撑腰说话,毕竟顾若彤不孕的事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后来坊间又开始流传当年顾三小姐暗恋冯文卿的事,更叫平阳侯夫妇对于长兴侯府中的教养感到万分质疑,打心里就对长兴侯与沈太夫人居然养出这么胡涂的姑娘而感到极为膈应,甚至让他们想到自从李氏病死、长兴侯旋即再娶之后,两家就渐渐少有往来,便索性默不作声,也没有派个婆子上门探问两句,完全是一副没有这个侄女的态势。
李鸿儒倒是想过要来见顾若彤,但也被紫竹猜中了原因,他被此时已经怀上第二胎的常乐郡主拿着孩子威胁他不许到长兴侯府见昔日情人,说他去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万一沾上什么秽气的话,难保不会害了他们的孩子,李鸿儒虽然心中挂念顾若彤,但总是比不上孩子要紧,于是只好作罢了。
永兴十年十二月,晋国公府禀着‘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的寓意,选了一个吉日让嫡长子魏启俊与工部尚书嫡次女黄氏喜结连理,京中不少人都受邀出席喜宴,汝国公因不克亲往,于是让儿子冯文卿代表汝国公府过府参加。
相对于汝国公府的低调,长兴侯府这边去的人可有不少,除了长兴侯与顾绍扬之外,女眷也有刘氏带着顾若薇同往参加。
是以两方人马就这样在晋国公府的大门不期而遇,长兴侯父子见到冯文卿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大伙儿都忽略掉顾三小姐见到心上人时的喜形于色,只差没冲上前去拉着人家说话了。
冯文卿淡淡地向长兴侯等人行礼问安之后,就径自转身走进晋国公府,顾绍扬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自是气愤不已,不经意地看向顾若薇那里,却见她的目光一直紧黏着冯文卿而去,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是丢人现眼!”顾绍扬忍着满腹的怨气,咬牙切齿地抛下一句话后,也跟着进了大门。
“什么嘛?干嘛随便骂人?一点做兄长的样子都没有。”顾若薇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嘟着嘴低声说道。
“进去吧。”长兴侯知道儿子只是气愤不过,却也没有打圆场的意思,彷佛无事一般地示意刘氏母女进去。
冯文卿一进到宴客厅就看到韩国公世子乔承允向他挥手示意,他见状便快步地走上前去,向乔承允问好,同桌的还有赵王世子杨德忠与其嫡长子赵崇烨,他连忙又向两人请安问好。
“君逸坐吧,平日不常见你参加这样的聚会,今日倒是难得了。”杨德忠笑盈盈地说道。
“因为家父有事不能过来,特别交代小侄务必出席,自然是不能不来,何况国舅爷娶媳妇也是京中大事,理当共襄盛举。”
“可不是?今日来的人倒有不少,还有好些没被邀请到的也来了,不过总有些不屑攀附权贵的人。”杨德忠点头附和道。
“我准妹夫家不就没有一个人过来,不知道是想着长兄代表便可呢?还是真心不想出席这种场合?可是上次我爹生辰,他老人家没有缺席倒是真的。”乔承允有意无意地说道。
“慎之怎么能在背后议论亲家公?让人听见可不好,何况人家虽未亲到,但这个贺礼还是有的。”杨德忠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