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微微叹了口气,抱拳道:“家父虽未明说,但已将家中之权授予于我,两位公子是否是有缘之人,跟随在下前往, 一看便知。”
秋不弃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打量了李潇一眼,说道:“我怎知这是否又是个圈套?”
李潇道:“公子请放心,家中之宝物乃是祖上传下,自有认得有缘人之法。”
说着,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便引着秋不弃与秋雨声两人,穿过几道院墙,来到了李家后院。
李家后院十分宽阔。各种不常见之奇物错落有致地分布于其中,一眼看上去,好似来到了野史之中所记载的皇帝的后花 园,很是壮观。
随着脚步停住,李潇站在了那棵老槐树的树冠之下。
树下空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杯中茶水还冒着热气,看起来,饮茶人还未走远。
李潇的目光变得有些落寞,如同前一刻离开这里的那位老人的背影。
“两位公子。这老槐树下面,有一座桥。桥的另一端,是其他世界”李潇微微闭眼,强行忍住心中的震撼,说道。
他在前一刻听闻老爷子道出实情的时候,反应了许久才从呆滞状态中回转过来,虽听老爷子亲口说了出来,但由自己传 达,却又是另一种滋味了。此刻,他原本想看看秋不弃和秋雨声会有多惊讶,却不想,两人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意思 表现得很明显,便是说。请继续说下去。
于是,李潇不得不在心里面摇了摇头,暗叹,果然是天纵奇才、见过大世面之人。便连听到如此使人难以相信的东西都 能保持镇静,这番定力,比之……比之纯二郎不知强了多少。
纯二郎嘴巴大张,紧紧盯着身前的老槐树,双眼目光全部聚集到了老槐树的树干上,没有一丝流转在外面。
李潇理了理思绪,继续道:“是否是有缘之人,便是看能否进去。”
秋不弃颇有些好奇,问道:“进入树里面?”
秋雨声扶了扶头上的斗笠,双眼同样注视着李潇,等待他的回答。
李潇点点头。虚指着槐树,说道:“家父时常坐在此处品茶,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破开困扰我李家千年的秘密,然而 最后并无所得。”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李家是想将宝物据为己有,却发现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是这样吧?我还猜测,倘若我不是那传 说中的有缘之人,那么你李家,也许还会不遗余力地破开这秘密……不知我所说可对?当然,这也是李家老爷子敢于撕 毁吴家送来的挑战书的原因----光那些黒巫便足以对付一整个吴家了。而且,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吴家所谓的贵客,自 然也就只能是我的对手。这样一来,你李家就可以避开那五人,尽情地向外界展现自己的实力了……不得不说,李家的 主事之人,脑子的确很好用。可惜的是,有时候,脑子不如实力好使。正如某些时候,宰相的笔杆子比不过一把杀猪刀 一样。”
李潇微微低下了头,尽管秋不弃说了如此多,他也没有回一句话,更没有承认,低声道:“还望公子尽快进入里面吧, 也好让在下看看,您究竟是否是有缘之人,也好了却我李家近千年的守望。”
老槐树十分粗壮,秋不弃随意看了眼,估计要十余成年汉子手握手围一圈,才能将其圈住。如此大的槐树很是罕见。
不过,即使秋天临近,可地上却不见一片落叶,甚至一株枯黄的草也见不到。
秋不弃感到奇怪,问道:“这些掉落的树叶去了哪里?”
他如此问,是因为看到一旁的其他树下面,落了成堆的枯叶而没有人打扫,偏偏这里干净得有些不正常。
李潇回道:“这棵槐树上掉落的枯叶都被拉去喂马了。周围生长出的青草也被喂了牲畜。”
秋不弃凝眉。
李潇继续说道:“这些掉落的叶虽说大部分没了水分,可不知为何,九烈马最为喜欢,几乎每吃上一斤,力气就会大上 不少。”
秋不弃想到了自己一路上乘坐的马车,然后想到了拉车的马……那匹马的种类名为九烈,当初感受到它身上的碑文之力 ,秋不弃还伸手吸引了一缕出来,认为是从外界来的。可此时听李潇一说,他才知道,那些碑文之力,是来自于这棵老 槐树的树叶。
这么一说,一切就可以解开了。
朝秋雨声点了点头,秋不弃看着李潇,说道:“那幅画在哪里?”
李潇没有惊讶于秋不弃为何会知道李家的宝贝就是一幅画,有如此大本事的人,多知道一些也不足为奇。
“二郎,去里屋第三间书架的后方,里面是一个密室,密室下面第三层从左往右第四个出口处,进入里面,走过那座桥 ,就可以看到了。去拿吧。”扑上广划。
李纯二郎从呆滞中回转过来,慌忙点点头,迈开步子就往那边的一排屋子跑去。
不过一会,李纯二郎便拿着画卷跑了过来,不停喘着粗气。
李潇顺手拿过画卷,看着秋不弃,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脸上有些苍白,勉强支撑着说道:“这幅画卷,就是我李家的 宝贝。不过家父说过,最重要的不是画卷,而是那座桥。”
秋不弃眉头微挑,说道:“可我听小二哥说,画卷所在的地方,也有一座桥。是否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座桥?”
李潇感到意外,想了想说道:“是的,那是祖上建好的。不过组训上说,那座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