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衣采夫气势汹汹的跟着仆人走了进来。
鲁达挤出了一个微笑,用鞭子指了指一边的一个座位邀请扎衣采夫坐下。扎衣采夫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先生,我帮我的朋友看守着几个奴隶,但是你却强行的抢走了他们,还把我带了过来。我能问问您的目的吗?”
鲁达说:“几个奴隶?你有哪一个奴隶能买上第纳尔呢?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
“好吧,这涉及一场绑架案,由于你卷入??呃,或者说参与了这次绑架行动。我不得不把你带来。好吧,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一个萨兰德奴隶贩子,做着人**易的买卖。哈哈,行情不好啊,我听说罗多克的一些城市的议会已经在修改宪法准备取消奴隶制了,你的前景不妙啊先生。”
“年轻人,你远远低估了人类对压迫同类的渴望。只要这个世界一天不下地狱,就会有不平等。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还有,要说绑架案的话,我走过了这么多地方,我想最需要的就是讲究证据,特别是人证,不是吗?但是你可以去问一问那几个被你带走的年轻人,他们虽然是我朋友的奴隶,但是我却是以客人相待的,他们甚至有自己的床铺,有自己仆人呢。如果你一定要说这是一场绑架案,那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对我的朋友尽义务。要说我被卷入了进去,那也是被您卷入的,不是吗?”
鲁达爽朗的笑了笑:“秒极!果然有一条商人的舌头。不过我知道,一个商人光有舌头不行,还得有头脑。你能从为你朋友尽义务上得到什么呢?如果没有回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扎衣采夫说:“没错。这样,这件事是一件丑事。好吧,按你说的,这是一起绑架案,不过由于我并没有想要过多的参与,所以我没有深入的去了解这个事情。不过我通过观察,还是看到了一丝眉目,我申明一下,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猜测。是这样,我的朋友因为某种你知道的原因而软禁了那几个人,你们称这为绑架,好吧,既然是绑架,就会有赎金,有赎金,就会有利益冲突,于是我的朋友不幸的遭到了背叛,其余的事情,你自己应该就能了解了。”
鲁达想了想,“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能得到什么啊?”
扎衣采夫说:“哦,我许诺帮我的朋友看管这几个年轻人,我的朋友许诺把那些背叛他的人送给我做奴隶。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呢,不是吗?先生,我在德赫瑞姆的时候似乎听说过您,您应该知道,现在诺德人正在着手恢复鲁达堡那被战争摧毁的农业系统,那里有无数新的种植园,极度的缺乏劳力,一个健壮的奴隶在那里非常值钱????”
扎衣采夫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通过揭开这位鲁达流亡领主的伤疤来报答了他前一天对自己的无礼。
鲁达安静的像一块石头,但是他内心的怒气却在升涨。扎衣采夫絮絮叨叨的说着诺德人在他家乡繁忙得建设着新的城市与村庄。现在那个地方除了还叫鲁达堡以外,已经与光荣的鲁达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鲁达在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当年自己父亲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好像听见了父亲说:“你永远挣不来第纳尔!”
这压力现在更大了,“你永远不能为家族恢复荣耀!”,鲁达的父亲死了多年了,鲁达曾经一度认为,他人生的压力来自于父亲的苛刻要求,但是扎衣采夫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就重新把这些压力加到了他的肩膀上面,这个时候鲁达才绝望的发现,他父亲的那句话,将会跟着他走一辈子。
鲁达点了点头,在气势上承认了自己压不住扎衣采夫。鲁达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对着扎衣采夫笑脸相迎,这一点让扎衣采夫很欣赏。鲁达给了扎衣采夫一封信,上面写着苏诺某个审判官对案情的判断。鲁达笑着说:“您的朋友叫做卡扎克。他的所作所为与你有没有关系,和你之后是不是跟我合作有关系,你知道吗?”
扎衣采夫说:“事实上,他最后一次出去正是去为我抓奴隶的。您懂的。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甚至,如果说最后他连奴隶都不能带给我的话,那他还欠我的。说这些我只是想让您明白:我现在不欠卡扎克的。我没有对卡扎克义务了,跟您合作无疑是一个好选择不是吗?”
鲁达在心里鄙视了商人对待利益时,那天平一样无情的抉择。但是鲁达表面上却赞许的点了点头:“好的,关于下一步合作,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是那些被绑架者的家属写来的,邀请我今天晚上去参加一场宴会。我邀请你也一起去,你可以去看一看你的朋友到底惹了什么样子的人,我也可以当你的面问一问那几个年轻人,他们到底受到了你什么样子的接待。”
扎衣采夫知道此行不会好受,但是他却不可奈何,只得答应。每当他压力大的时候,他的脖子就会疼一下,医生说,这个是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