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忍不住了,问道:“种尸道人,你以前当真是道士吗?”
种尸道人答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玄真道:“那你后来怎么就想起种尸来呢。”
……
如此这般,玄真竟然和种尸道人聊了起来。我只在一旁听着。
原来种尸道人之前确实是个道士,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在前清那会,不过后来误入歧途,为了长生,跟着丰都鬼主修炼邪灵,倒是可以长生了,但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种尸道人也有过一个很单纯的童年,他说他小时候,早晨一定是被鸡叫醒的,晚上是一定看着窗外月亮睡着的,不像现在,整天灰蒙蒙的……
这么聊下去,没准玄真能和种尸道人握手言和,继往开来,也未可知。
但敖训的尸体动了一下,我们的话题立即被打断了,齐刷刷站起来,看那敖训,敖训竟然睁开眼,看了一眼种尸道人,扑腾一声,一个王八大翻身,转身翻入水中。
李小赞的身体也醒来,一睁眼,大叫一声:“坏了,我捅了大篓子了。”
我给他说,你这不是干得很好吗?敖训活了。
李小赞说道,敖训是活了,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玄真奇怪的问,你揪个魂,能付出什么代价,身上有没少点东西。
李小赞说,当时敖训的魂魄已经被黑白无常锁走了,我追上去把黑白无常给揍了!改天指不定来索我命,他们说,我早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已是逆天而为,一定会来拘锁我的。
玄真道,那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李小赞说,我只说了五个字,草你二大爷。
话虽如此说,但看得出来,李小赞心事重重,很是介怀。但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那就是李小赞只要是魂魄的形态,谁都敢打,无人能敌,连黑白无偿这种锁魂的都能暴揍,他的魂魄还能怕谁?
正说着话呢,湖面上忽然泛起一个大水花,夜叉踩着水花,用一条铁索穿了黄皮大王和无涯的琵琶骨,一路踩水而来,临到岸边时,将铁索一抖,把黄皮大王和无涯甩到了岸上。
黄皮大王见我们和种尸道人在一起,知道种尸道人已经将敖训救活了,问道:“你答应了什么?”
种尸道人淡淡的说道:“只说是咱们办完事之前,不再与他们为敌。”
黄皮大王点点头,正要说话。
无涯捂着肩头的铁索伤,叫道:“哪里来的晦气,又是你们几个,不劈死你们几个,我……”
我本想说,无涯你必须还我蚩尤旗,没想到种尸道人叫道:“行了老弟,你就别替天行道了。我都答应他们了。报仇的事,等这件事办完再说。”
黄皮大王肩头也有伤口,对我们说道:“一码归一码,这次就先这么着了,杀妻之仇,我是不会忘的。”然后环顾一下四周,一拍大腿,大叫不好。原来殷同舟不知什么时候走丢了。
种尸道人和无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三人开上一辆桑塔纳疾驰而去。找殷同舟去了。
想来殷同舟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只能明天再做道理。
我们三人骑鹿回到图南观。玄真匀了我一条破摊子,我俩挤在一个床上,东方翻白了才睡着。
这一觉睡得踏实安稳,因为不再害怕黄皮大王等人惦记了,至少最近不怕。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饿的虎妮从我菜园子里拔萝卜吃。我醒的时候,虎妮已经炒好萝卜丝了。
吃罢了饭,我们按照原计划准备去调查殷同舟。李小赞很是犯难,说是,这茫茫人海,怎么打听他呢?
玄真笑道,警察局啊?咱们不是有朋友吗?
还得从陶鹤然这里入手。
我说道,既然是从陶鹤然入手的话,咱直接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先查查,然后晚上叫她来吃饭就可以了。
晚上杀两只鸡,煮个毛豆,一边吃一边谈。
下午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得去趟紫霞山了,发短信也不回,别是让人给绑了。
我骑上电动车,一路崎岖,来到紫霞山,上的山路来,门卫早就认识我了,抬杆放行。
来到花溅春的小院,见篱笆门锁着,看来还没有下班,花溅春虽然工作轻松,但并不代表什么事没有,总也是要忙一忙的。
说起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连她一个月工资多少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上班会做些什么。
一时好奇心起,想去紫霞山公园的办公区去看看。
我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办公区,是一个小院,里面是一栋二层小楼,环境极其优雅。
一楼有个大落地玻璃窗,是间会议室,我仔细往里一看,黑压压一屋子的人,围着一个桌子,正在煞有介事的开会。
花溅春也在其中,低着头乌云欲坠,看着手里的材料,左手转着笔,一语不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件米黄色吊带裤,这隐入繁华尘世的写字楼里,谁会知道她是个手段高强的花妖呢?
玻璃的隔音效果不好,里面开会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到,邹局长打着官腔,拉着长音:本月大家的成绩还是有目共睹滴,啊?……啊!当然不足之处也是可圈可点滴,尤其是保安部,同志们呐,你们看看飞来石那块的绿化破坏多严重啊……
花溅春一直在那低头转笔,渐渐的我就看呆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差不多开会的众人都快睡着了,花溅春略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