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听这口气这语气这话里话外,还都酸着怨着呢!
白青亭不想再生旁的口舌,暗拍下再次被白银珠激得差点再出言损人的白橙玉一下,待白橙玉气呼呼的撇过头去不再打算开口之后,白青亭便向众人问道:
“四姐所说之事我晓得了,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就这事。”白黄月回道。
“那何日起程?”白青亭又问。
“祖母说了,只待三姐一归家便可提上日程,三姐你说哪个日子好?”白蓝依说道。
“就三日后吧。”白青亭很快做了决定。
“三日后?”白紫衫微愣。
“怎么?九妹有异议?”还未待白青亭问道,以白青亭马首是瞻的白蓝依已即时问出口。
白紫衫摇首回道:“并非有异议,只是此去意义非凡,是否要讲究个良辰吉日?”
说着她看向白青亭,一双水瞳闪着妖艳的光芒,半带羞意又半带着询问。
白青亭这会可不会将白紫衫中的羞意当做是对她的崇拜,白紫衫这羞意明晃晃是因着要上武光寺求姻缘而有的,至于询问么,既然她的好九妹问了,她便答:
“不过是求个姻缘,又非即时就要拜堂成亲的,何需良辰吉日?何况择日不如撞日,就三日后吧。”
白紫衫被白青亭一句又非拜堂成亲的话给羞得垂下了脸,嫣红之色即时窜上她的双颊,端的是美不胜收。
白青亭不得不暗叹一句,美人当真祸水!
也不知君子恒见着了如仙的白蓝依与如妖的白紫衫二人,会不会觉得挑了她这个只算清秀之姿的人来当正室夫人亏太发了?
定下庄子之行的时间后,白青亭便让众人散了各自回院去,她也与白红娟、白橙玉三姐妹,身后跟着小二、小七,再加上白红娟与白橙玉候在厅外随行的三个大丫寰,一行人边走着连闲聊着。
“五妹与六妹向来不对盘。每回见着总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你慢慢地也就习惯了。”白红娟向白青亭透露些白蓝依与白绿雪两人的多年恩怨。
“可不是!最烦的便是六姐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五姐也是,总仗着自已是知府嫡女。处处要高人一等!”白橙玉忿忿愤道,那小模样就似是被白蓝依欺负过似的。
“你这个小祖宗!谁能欺得了你去!”白红娟笑骂道。
白橙玉轻哼了一声,哼声中免不了有些得意:“若非三姐后来当上了正三品的代诏女官,成日侍候于御前,她能待我好?”
“那是之前你与她不熟。”白红娟道。
白橙玉立刻正色回道:“大姐错了。那是之前她还不想与我熟!后来见三姐大能耐了,她方才往我们东面大院经常走动,四叔与四婶娘何尝不是如此?三姐在宫中未当上宫廷女官之首时,他们一家子何时曾来父亲母亲面前来嘻皮笑脸的?”
白红娟语塞,她心知事实确是如此。
她看向一旁的白青亭,却见白青亭饶有兴趣地盯着白橙玉瞧。
白青亭问道:“八妹,这话是谁说与你听的?”
白橙玉满面的一本正经一下子崩塌了,白红娟则狐疑地在白青亭与白橙玉二人间来回瞧着,瞧了一会她问道:
“三妹此话何意?”
“这你要问问八妹了。”白青亭笑道。
白橙玉扭扭捏捏地回道:“我也不明白三姐是何意,这些话原本就是我心中所想……”
白青亭又问。却是转向白红娟:“九妹与八妹平日走得可近?”
白红娟想了想,倨她在白府这段时日,白橙玉与白紫衫还真的是走得挺近的,她向白青亭点下头。
白青亭笑意吟吟地看着白橙玉,白橙玉解释道:
“九妹是与走得近些,还不是因着年岁相仿之故,我们谈得来些……三姐,这有何不妥么?”
“也不是,就是随意问问。”白青亭等人走入东面大院,再走一段路便要分道扬镳回各自的院子。
“哦。”白橙玉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三姐不准她与白紫衫往来呢,真真吓死她了!
“你已然及笄,凡事自有分寸,三姐即便管得了你一时。也管不了你一世。处人待物深有学问,识人交友更是学问中的重中之重,你可要把握好,可知?”白青亭说完,便觉得自已进入姐姐的角色有点快,这会就训上妹妹了。
可训完感觉却还不错。想是长年高居女官之首时落下的训人毛病。
“知道了。”白橙玉乖乖受教。
要说谁能让白橙玉乖乖受教且在心里毫无芥蒂毫无反抗意识的人,除了其父白世均,便要数白青亭了。
白青亭离家时,白橙玉方六岁,可她虽处于稚龄不太晓事的年岁,记忆中对白青亭这个三姐,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最忘了的那一段,白青亭天天抱着她天天逗着她乐的时光,那时的白橙玉只要一见到这个三姐,那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欢喜得直蹦,有几次还摔了好大一跤。
可这些都没有摔掉白橙玉对白青亭依赖与欢喜,若说白橙玉听了旁人对白蓝依的坏话而产生偏见,这其中不无白蓝依存着讨白青亭欢喜意图之功。
白橙玉认定了白青亭只是她的三姐,谁也不准抢走三姐对她的半分疼爱,谁也不行,就是高了她父亲好几个品阶的知府四叔的嫡女也不行!
走到分叉口,白红娟、白橙玉的婵娟楼与香玉楼便在此地的左右两条青石路下去,而白青亭的映亭楼则是直走。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