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东反拿着x光片,油灯底下眯了几眼,随意说,“扩撒的很严重,至少有七八种癌,胸腔里的瘤子有很多。你现在呼吸不顺畅就别忍着了。”
程天乐顿时大口的喘起气来。将虚掩的外表卸下。
不过程天乐内心还是惊喜的,我心里惊呼,妈呀,他到底是巫师还是专家啊!
程天乐问苍东法师,“那我这个该怎么办?”
“当然是动手术了!”
噗……
苍东给出的答案,完全在我预料之外,动手术,现在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动手术真的有必要吗?
连程天乐都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去哪家医院?”
惹的苍东大师哈哈笑,“当然是我来做手术了,你认为除了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肯给你开刀吗?”
我和程天乐齐摇头,我问了一句,“不知道苍东大师。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刀?去哪里开刀?需要准备什么?”
程天乐也是急的不行,“是啊,您得尽快啊,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晚了我就来不及了!”
苍东大师却说不急,问程天乐,“我先问你,你了解我的法术吗?”
程天乐可不了解,但是苍东大师肯答应,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您快准备吧,我一定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不!”苍东大师不紧不慢的说,“我一定要先让你明白,我的这个法术,称之为活人祭,而且与我师兄的法门不同。是当之无愧、真正的活人祭!它是邪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它与你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等价交换。”
苍东大师所谓的师兄,指的正是巴古大师。与我所料没错,这种邪之又邪的法术,根本就是邪恶的东西,但苍东所说的真正,又是什么呢?难道巴古大师的活人祭祀,就是冒牌的吗?
“过程会很痛苦,而且我的法术无人可解,也不能够解除,成功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会用你自己的灵魂,给你种下诅咒!”
这真与伪之间,差别的就是用别人的阴灵还是自己的灵魂吗?
程天乐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胸脯拍的咚咚响,“别管是什么巫术、手术,大师你只管来,反正老头子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笑话,种下这诅咒是可以活命的,谁没事干会解开它,谁想死啊!
“好,那就准备开始吧!”我没想到苍东大师这么痛快,一条中华烟就给收买了!
他和善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狡黠,随手将那脏了吧唧的长条桌子上所有东西推到地上,拍了拍,“上来躺好了!我给你做手术。”
哈?在这?
挺示意我别担心,程天乐笑哈哈的跳了上去躺好了,桌子被他的重量压的吱吱响,苍东大师四下看了看,指挥我,“把那两条绳子给我拿过来!”
我看见墙角有两条手腕粗的麻绳,我捡起来,发现绳子上还沾有红色的血迹,当然,我不能区分这是捆野猪留下的血迹还是苍东大师给别人开刀留下的血迹,只是这两条绳子上的味道很呛人。
一拿过去,挺就将程天乐的双脚固定绑好,又多打了两个结,而苍东大师却绑住了程天乐的胸口,还告诉他,“你这病太重,可不是念念咒语什么的就能治好的,该取出来的东西还得取出来,否则一直溃烂着也不行!”
结结实实的给程天乐绑好以后,苍东大师撕开程天乐的衬衣,给他露了光肚皮,在他肚皮上拍了拍,啪啪啪的,“我去准备点东西,你等我一会!”
程天乐趁机和我聊天,看他样子还挺乐观,“小楚,老头子我儿女工作都忙,没时间陪我,还好有你,哈哈,等我身体好了,你陪我下象棋!”
可我斜眼看见,苍东法师似乎有点凌乱,到处乱翻,可能在找什么东西,我笑了一声,“您要好了,我天天陪你都行啊!”
我刚说完,就看见苍东法师从一块破棉被里翻出一把尖刀,用袖子擦了擦,举在眼前来回瞅了一遍,这才走过来,我心里有点胆颤,问程天乐,“绳子紧吗?要不舒服,我给你松一松。”
“紧点好,一会我打了麻醉剂,小心迷迷糊糊的掉下去,哎,大师这条件是简陋了点,不过古有关公刮骨疗伤,今有我程天乐陋室手术!”
靠谱嘛?连盏无影灯都没有!我犹豫了起来。
“小楚啊,我小时候,医疗条件简陋,好多人不也得做手术?关键啊,还是技术好!”
为啥我看见程天乐的脑门冒虚汗?
苍东法师举着明晃晃的刀就过来了,我说大师啊,你没有无影灯就算了,你总的把刀消消毒吧!
苍东法师把刀拿到嘴边,呸一口大白吐沫就吐了上去,又在布满黑油的袖子上正反皆都擦了一擦,呃、算我没说!
“给我根烟!”我忙递上一根中华烟,苍东法师叼在嘴里,抽了一口,就捏着烟送到程天乐的嘴边,“叼着它!来一口!”
程天乐讨好一笑,被困的结结实实的他,僵着脖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那支烟叼到,还没缩回去,突然!
“啊……”程天乐张开了大嘴一声吼,两只眼睛都快瞪了出来,那支烟猛然掉到了地上!
苍东大师已经把吐沫刀插进了程天乐的肚皮,深入半寸,涌出的鲜血流了下来,好像开了一朵狗尾巴花。
程天乐紧咬牙关,瞬间脸变的煞白,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落下来,疼的肠胃痉挛,插在上面的半把刀还一颤一颤的,苍东大师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