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梁得知孙荣斩了符保,怒不可遏,就要去杀了孙荣为符保报仇,但转念想到这样做只怕会连累了恩公温仁,只得将胸中怒火忍下。
孙荣这厮来了之后,就把恩公监管了起来,有许多日子不曾前去拜望恩公了,也不知他近况如何,今日我得罪了孙荣,不知道他会不会难为恩公。想到这里,东方梁再也坐不住了,当即起身向温仁的府第而去。
来到温府,果然看到两名士兵在门前看守,他们看到东方梁来了,立即上前阻止道:“东方提辖请留步,没有孙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温府。”
东方梁正在气头上,冷喝一声道:“本提辖现在就要去探望温大人,我看你们谁敢拦着。”说完,毫不理会那两名士兵,拽开大步,径直进了温府。那两名士兵知道东方梁的厉害,哪里敢上前阻拦,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留下一人继续监视温府,另一人回去报告孙荣。
东方梁来到温府正堂,只见两扇房门敞开着,温仁正在那里低头看书。东方梁上前请安道:“恩公,东方梁前来拜望。”
温仁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是东方梁来了,当即笑意盈盈地道:“梁子,你来啦,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
东方梁自责道:“未能及时拜望恩公,我心中十分愧疚。”
温仁安慰他道:“你也不必自责,自从孙荣来到之后,我等同于被他们软禁了起来,外人想要见上一面都要经过他的允准,他知道你与我的这层关系,生怕我们见面之后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举动,自然不会允你来看我。”
一提到孙荣,东方梁不禁怒气冲冲道:“孙荣这厮太也可恶,他仗着背后有高俅为他撑腰,在奉符县中恣意妄为,不但将恩公监禁了起来,就连巡检苗魁和符保也被他给害死了。”
温仁不禁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苗魁和符保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温仁说了,仍自气愤难平道:“苗魁本事不济,死在战场上怨不得人,可符保却是被孙荣冤杀了,孙荣打了败仗,为了立威以震慑军心,就把他当成了替罪羔羊。”
温仁听到这里,不禁愤然而起道:“孙荣这厮竟然如此倒行逆施,自我上任以来,符保就一直跟着我,勤勤恳恳,安守本分,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我这就去找孙荣理论,若不能为符保澄清冤情,我如何对的起他的妻儿老小?”
东方梁劝阻道:“恩公切莫冲动,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孙荣仗势横行,恩公去与他理论,如何讨得好去。属下思前想后,眼下唯有一条路可走,此计若能成行,不仅能够解除恩公目前的困境,而且能为符保等人报仇雪恨,只怕恩公不肯。”
温仁斩钉截铁地道:“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有什么不肯的,只求能为符保等人昭雪。”
东方梁压低声音道:“恩公若是肯时,我们不妨暗中投了二龙山,外面都在流传二龙山的军队爱民如子,胜似那些贪官污吏十倍百倍,大人一向心系百姓,归顺这样的军队,岂不是得其所哉。”
温仁不禁犹豫道:“这样做只怕有损名节,恐惹后人非议啊。”
东方梁道:“恩公此言差矣,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恩公所作所为若能问心无愧,何必在乎别人的议论。”
温仁恍然道:“你所言甚是,想不到我温仁读了半辈子圣贤书,却是读得痴傻了,反不及你看得通透。投降二龙山之事,你可有计划?”东方梁听得温仁肯行其计,一脸兴奋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与他知晓。
两人议定之后,东方梁立即出了温府,迎面碰到了孙荣带领十数名亲兵而来,孙荣一脸虚伪地笑着道:“东方提辖这是要去哪儿啊?”
东方梁心中有了定计,心情也好了不少,再看孙荣时也不觉得气愤了,只觉得他像一条癞皮狗般,东方梁暗道:孙荣啊孙荣,我看你还能嚣张得了几时,今晚就叫你命丧黄泉,为符保报仇。
东方梁冷哼一声道:“我在家中闲得发慌,正要去城楼上查看贼军的动静,孙将军难道也想去看看?”
孙荣心想:这东方梁不会有什么诡计吧,我不妨跟着他,看他到底去城楼上做什么。念及至此,孙荣打了个哈哈道:“这还真是巧了,本将军现在正好无事,索性陪提辖一同前去探查一下贼情,也好早些定下御贼良策。”
这厮果然要跟来,还好我预先做足了准备。东方梁想着心事,也不去搭理那孙荣,自顾自地向着城楼走去。两人来到城楼之时,皇甫雄和王伯超正在城外叫阵,孙荣看到城外连绵扎起了无数营寨,旌旗在半空中迎风招展,再听得城外鼓乐震天,人马喧嚣,直吓得脸色发白,心中战战。
东方梁轻蔑地看了孙荣一眼,这才将目光定在叫阵的皇甫雄和王伯超身上,东方梁观看良久,心中暗赞道:人都说二龙山军队纪律严明,所向无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营盘严整,兵马雄健。
孙荣走到东方梁身旁,一脸紧张地问道:“提辖觉得如何,可有破敌之策?”
东方梁嘲讽道:“孙将军才是军中主帅,这破敌之策乃是将军分内之事,怎么反倒问起我这个提辖来了?”孙荣被东方梁将了一军,颇感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只见城下一人飞马而出,直奔到离城百余步时方才止住胯下坐骑,厉声高叫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