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一听，回去就哭了，说道：师父，他说你十日之内必死，让我准备后事了。
壶子笑道：我刚才示之以地文（即地相，极阴之相），生机尽敛，所以他说我要死了，你明天叫他再来看。
第二天，列子找季咸来看，事毕出门，对列子说：幸亏有我啊，你师父有救了，生机渐复，不会死了。
列子回去一说，壶子道：我刚才示之以天壤（即天地交通之相，阴极阳生），生机从脚跟而起，所以他说我不会死了。你让他明天再来看。
到明日，季咸又被叫来看相，看完出门，对列子说：你师父不正常，气机恍惚，我看不清，你让他正常了再来叫我。
列子回去传话，壶子道：我刚才示之以以太冲莫胜（非无非有，阴阳流转均衡之相），所以他就琢磨不透我的气机了。你叫他明天再来。
第四天，季咸因是又来，进屋一看壶子，转身就跑，壶子叫列子去追，列子追之不及，回来报告：已灭矣，已失矣，吾弗及矣。
壶子说：我刚才示之以未始出吾宗（道相），道是看不见的，所以他看我成了流转不定、如梦似幻的影子，他自己都要陷进去了，所以他害怕，逃跑了。
从此，列子对壶子死心塌地，后来尽得真传，依教奉行，终于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