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笑天完成了凌依交代的任务,笑呵呵的回到笑仁堂。
织羽正在让柳大夫给凌依配个养生的药方,顺便御个寒什么的,见到大名鼎鼎的路大夫,不免好奇的问了几句。
趁无人注意,路笑天给织羽使眼色,低声道:“韦建春恐怕很快就会再去清风楼,他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却不知每天晚上都被人下了mí_yào,我随便给他开了个方子,好好治治他。”
织羽知道他绝对不会让人省心,提醒道:“mí_yào药效一过也就罢了,你还给他开什么药方,别反而把人整的不好了。”
“放心放心,我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小的惩戒一番,谁让他睁眼说瞎话。”路笑天摆了摆手笑的不怀好意。
织羽无语,见柳大夫提着两包药走出来,忙道了句“先走了”,然后匆匆离开。
却说韦建春从路笑天那里得知自己竟然被满江燕下了毒,心中很是气愤。
这天晚上,他又不信邪的去清风楼找满江燕。
满江燕一如既往的在他往常定下的雅间里面招待他。
好酒好肉曲子舞蹈样样不少,看的韦建春眼花缭乱神魂颠倒。
“大人许久不来了,需得自罚三杯,你可知道这段时间,可是让满娘想的紧呐。
这都是大人的错,谁让大人这么让人念念不忘呢。”满江燕笑的妖娆,手指轻轻抚过韦建春一脸横肉的脸。
韦建春被弄的痒痒的,笑呵呵的接过满江燕递过来的酒杯,刚刚放在嘴边,脑海里突然想起路笑天的话,他怔了怔,又放下酒杯。
满江燕故作生气的嘟着嘴:“大人难道要耍赖,哼,满娘可要生气了,大人以后别找满娘了。找别的姑娘吧。”
说着就作势要起身。
韦建春哪里肯放过她,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抚摸着满江燕的小脸,笑道:“满娘既然是真心诚意的欢喜我。那这些酒啊什么的,咱们就不用了。
我知道,我在这里来了无数次,从未记得与满娘度过的夜晚,恐怕是这酒的祸害。今晚,我们不喝酒,只吃菜,顺便----”
他笑的邪恶,目光紧紧的锁住满江燕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果然,满江燕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韦建春心头又气又委屈,他从前都未注意过这些,只看到满江燕脸上的假笑,就真以为是美人恩了。
满江燕并未刻意隐瞒,恐怕没想到自己会多疑吧。
他心中越发气愤。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全志曾找过他替满江燕作证,说落霞苑出事那天晚上,满江燕整晚都陪着他。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天起来忙江燕和自己在床上一同醒过来。
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又快活了一晚上,可事实呢------
莫非-----
韦建春忽然问道:“满娘,落霞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可是与我在一起?”
满江燕心中一紧,面上却不解道:“当然是和大人在一起。莫非大人忘了?”
说完又很委屈的红了眼眶,“大人怎么能忘记和满娘相处的每一刻呢?
如此看来,满娘在大人心中的地位,竟是不比这些饭菜来的深刻。
那大人就自己吃饭吃酒。满娘去招呼别的记得住满娘的人了。”
韦建春又是一笑,再次拦住她,“所以我说喝酒坏事,你看,你每天都灌我那么多酒,我都从未记得我们的快活。今夜,我们不喝酒。”
说着就要去抱满江燕。
满江燕眼里闪出一抹寒光,藏于袖中的银针正要刺在韦建春的脖子上,后者却突然眼睛一翻,轰然倒地。
“我不需要你帮忙,这种肥猪,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对着黑暗中道。
血狐也不走出来,只是道:“公子让我看着你,你这次做事太冒进,可能会坏事。”
满江燕冷哼一声,准备好的银针朝着血狐射过去,冷声道:“坏事那也是我受罚,暗庄我都去过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那里更阴暗恐怖的?”
血狐轻松躲过,从暗中走出来,“还有公子的手段,你知道,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满江燕表情一凝,再冷笑,踢了韦建春一脚才坐下,“确实,公子有的是办法伤我的心。”
“明日就是开审之日,你确定她们会配合?你可别忘了,她们终究是凌府的人。”
“放心,那母女俩,好糊弄得很,只要我给她们想要的,那她们就会乖乖听话,她们要的,实在太简单了。”满江燕笑容自信。
血狐又盯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韦建春,“那他怎么办?”
“他?!”满江燕像是看着一团恶心的东西似的,皱眉道:“他就更好摆平了。”
血狐静了片刻,“最好这样。”然后从窗口离开。
全志从邹氏母女那儿了解到“真相”后,心情激动不已。
不过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并不急着禀报庆隆帝谁是凶手,而是说要开堂审问,并且请了户部、礼部尚书旁听。
庆隆帝看他信心满满,何况案子越早结越好,也就同意了。
好容易等到审问之日,全志早早起身,将全身收拾妥当,才让人将相关人等带来公堂,并且对外发出消息。
只半会儿功夫,堂外就挤满了旁观人,一个个伸长脖子等待着。
良疋被带上堂是肯定的,哪怕他没有嫌疑,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也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