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素夫庄肃的神情,莫名的,覃楠兮心中那一丝碍于男女大妨的羞愧渐渐消失,满身也只剩下救死扶伤的庄严。再没了杂念,一心一意扶助阿素夫救人。
阿素夫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素布包,从包里抽出一枚银针,仔细的在火折上烫过,对准牧人膝弯里青红的脉痕,狠狠扎下。
针尖处,一股黑红的血顷刻涌出,黑血顺着牧人粗黑的小腿缓缓流着,渐渐的血色慢慢洁净鲜艳起来。
阿素夫见了鲜艳的血色,才长长吁了口气。
覃楠兮辨不清情况,迟疑着问道“先生,他可还有救?”
“折指是急救之法!还要服药,清洗,折疫症起症急猛,三五日就能知人死命。他能不能救我也不甘保证。”
“急猛如此,那可会传染?”覃楠兮一面帮助阿素夫包扎牧人膝弯,一面关切道。若时疫会迅速传播,对云泽和司徒逸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阿素夫沉郁的点点头,随即直起脊背,郑重道“我已定会尽全力!削姐放心,我决不会让无辜的人被地狱夺去!塔们在世间,受了太多罪,不盖再成为厄运的牺牲。”
覃楠兮一愕,慨叹,天灾面前,人无疑是渺小孱弱的,然而面对厄运,阿素夫一个文弱的医生,竟有这样抗衡天命的坚决和勇气,覃楠兮看着他幽绿的眼底,尊敬油然而生。心底里,也悄然多了一分对前景的坚持和勇气。
即便,云泽的瘟疫和身体的重伤都是司徒逸命中难以逾越的巨壑,然而,她覃楠兮不是来了吗?不论是寻着本心而来,还是顺应命运的安排,她来了,来守候他,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