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畔的小飞却只见她锁着眉头默然不语,自然无从不知道她心底这些悲哀无奈,只忙着凑上前道“将军他定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覃楠兮望着眼前自由自在的小飞,心底忽然生出许多悠远的羡慕来,连应她的话语声也飘渺了起来:“我哪里同他计较了。说到底,他也是可怜,我们不过都是局中人罢了。”
“什么局不局的?你们?”小飞愕了片刻,满脸堆起了笑将心思只放在了她在意的地方:“你自己也说‘你们’!你不义气!你分明说过咱俩是朋友,可你偏不坦诚相待!你同将军明明早就相熟,他连你的闺名都随口叫出,还说什么原见过几次。”
“闺名?”
“可不是?九只是你的排行吧?你名叫苏楠兮是不是?楠兮,这名字是挺好听!早上将军叫的尤其好听。”小飞说的一脸得意,仿佛手里攥住了覃楠兮的什么把柄。
覃楠兮稳了稳心神,迎着小飞笑道:“什么都逃不过你小飞爷的眼睛!我在家排行第九,父母也常叫我九儿,因此也没特意和你说起这事。不过,女孩儿闺名毕竟不能宣扬,咱们两个私下叫叫无妨,你若将这事传扬出去,我可不依的。”她一面软软威胁,一面紧盯着小飞,看她点头应下替她保密,神色中也似乎并未起疑,才又接到:“家父和司徒家原是有些交情的,因而我们幼时认得彼此,他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奇怪。”
“你们竟然是竹马交!你竟然说不认得他!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踏雁将军!”小飞听罢,讶异的直摇头。
“正是因为他平步青云,成了大名鼎鼎的大将军,而我家道渐衰,因而才不好攀认的。”覃楠兮见小飞丝毫不疑,心里带着一丝愧疚,顺着她的话扯了个谎。因为生怕再被追问下去自己会漏出马脚,忙岔话儿道:“柳先生原说午后动身去天风岭的,可已动身?”
小飞心思不深,对覃楠兮又十分信任,被她这样一牵,也便撂下了闺名一事,回头瞟了眼窗外,笑嘻嘻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鬼先生自然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