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州牧府大殿.
“先生此言何意?!”刘璋一听,依旧紧张的心又是一颤,连忙追问道:“尔等想要如何?!”
“咳。道:“诸位当知,今大汉天下,自蚁贼乱后,接连董贼之祸,而后又是群雄并起,汉室江山四分五裂,”
李恢整理了于谨的授意,按着自己的想法,一一讲解着:“然,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大势,而大汉的江山也终将再次兴盛…!”
“不知诸位以为然否?!”
李恢虽然问着,但却并未给他们回答的时间,而是继续说道:“刘益州也当知道,汉室再次兴盛统一,这益州自然也不例外!…”
“而不知刘益州是否觉得,在这诸强环视之间,自己能够脱颖而出,振兴汉室?!”
李恢大义凛然的解说,让刘璋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而殿内众文武虽厌恶李恢这般强势而无礼无法的质问,但毕竟是事实,众人也无言反驳,只是任李恢继续说着,
“州牧大人,如今的你,确实占据着益州这天府之国,但依大人之见,在诸侯之下,州牧大人能够坐拥益州多久?!”
李恢依旧自问自答着,“五年?十年?亦或是二十年?”
“州牧大人当知,北方曹操击败了袁绍,一统中原、河北以势在必行,如今南下,若非有我家主公率众阻拦,此时只怕已打到了益州门口!不知州牧大人又是否有信心在曹操的百万兵锋之下,守住益州?!”
李恢依旧描述着事实,但事实归事实,是否被众人接受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不过李恢也并未打算说服殿内的文武,因为,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刘璋一人!
“诸侯虽多,但我家主公楚侯。无疑是其中最强之一!且与州牧大人皆份属汉室,难道州牧大人认为在他人麾下,会比在自己同族之人麾下,来的更有前途。更无忧虑麽?!”
“我家主公曾经承诺,州牧大人若是此时举州投效,他日必当以王位待之,华服美眷,风花雪月。皆可任州牧大人享用!且,大人膝下刘循公子颇有才干,我家主公也许下上将军之位,不知州牧大人以为如何?”
“是要整日提心吊胆、殚精竭力的守着这不能长久的益州?!”
“亦或是,投效我家主公之下,享一世清福?!”
李恢所开出的条件,对其他诸侯或许不值一提,但对于刘璋来说,却的的确确威力巨大;他的一连串反问,更是直抵刘璋内心:刘璋。他没有复兴汉室的能力,更没有这般的志向,否则也不会龟缩巴蜀十数年不动;而如今的天下,局势逐渐明朗,诸侯也逐渐减少,的确是该他做选择的时候了.
“主公,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啊!…”亲近刘备一派的来敏等人见刘璋颇为意动,不由的大声反对道:“此定是于谨老贼派来乱我军心之人!主公不可轻信!…”
“哦?”李恢转过头,盯着来敏一瞧,问道:“那不知来老大人觉得。在下所言,有何处不对?”
“大汉终将复兴,而能复兴汉室之人,刘氏之中。诸位难道以为还有比我家主公更为合适之人?”按李恢这般直接的说辞,虽然嚣张,不和礼法,但以刘修如今的权势,早已是无需在意那般多了.
“又或是,诸位认为。只凭蜀中一地,便能保得长治久安,不遭战祸?”
“更或者,来老大人为刘益州谋好了将来?不知可否说来听听?!”
“不知是投效一无所有的刘皇叔?还是偏安这易守难攻的巴蜀之地,等待敌军的到来?!”
“这…!”众人已有些无力反驳.
李恢不再理会这众人,而是继续撬动刘璋的心里,方才他只是以礼来说服刘璋,接下来自然是以力显摆.
“州牧大人或许还未曾知晓,此次于老都督所用之兵,不过是近年来招募的南中之民!…”
“什么?!”众人闻言,立刻便是心惊,“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李恢继续道:“不仅如此,于老所用之将,也非我家主公麾下的最强战将!兵士也非经受数年征战、训练的特殊将士!…”
李恢自得的笑道:“然而,即使如此,在于老的兵锋之下,蜀中却依旧是损兵折将!?”
“蜀中上将,张任、吴懿、严颜几位将军也被我军生擒…”说到此处,李恢陡然停下,注视着刘璋.
只见此时的刘璋,已是瑟瑟发抖,心中忧惧之色尽显于脸上,大殿之内的众人也是心生动摇,尤其是那些中立派.
见此,李恢又是一把火添下,“我家主公短短数年已据州郡无数,单这南中的兵马便有十余万之多,而在荆州,交州,扬州等地,亦各有兵马十余万,上将数十员,粮草军械充足,我主治下如此兵强民富,州牧大人打算如何抵挡?!”
“刘益州为何还要坚持?你与我主皆是汉室宗亲,我主定然是不会亏待与你的!”
“何不早降?!”李恢却是突然的喝出一声,直吓得刘璋浑身颤抖,不住的打着摆子…
“这…这…”刘璋断断续续,极尽犹豫之色,许久之后,方才道出一句:“此事重大,还需商量!李先生先下去休息休息如何?!…”
“也好,谢过州牧大人!…”李恢拱手一礼,随着侍卫退下.
…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呐!…”来敏俯跪于地,一声哀嚎长叹,“此定是于谨老贼之诡计,切不可信啊。。!”
“主公,来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