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推开他,羞愤难当地进了屋子,眼角滑落的泪滴在木板上,晕染开深邃的颜色来,看着空落落的手,文博武心里失落,她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不一会儿里边就传来了哭声,文博武知道她躲在被窝里,裹着被子哭。
“让丁小姐明日再来,就说你家小姐不舒服。”
玲珑玲霜在外边听着这话心里害怕了,刚才动静不小,别是两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玲霜上前要推开门,玲珑拦住了摇摇头,真出了事,她家小姐没让进,她们就当没看见,只得去前边,刚走出院子,丁薇已到了,玲珑屈膝行礼道,“丁小姐,今日主子身子不舒服,还请您明日再过来。”
丁薇不疑有他,一脸担忧,“是不是着凉了?”
玲珑顺着道,“有点,刚吃了药,睡下了。”
丁薇来是想感谢沈月浅的,在铺子里做的那出戏让丁辉骏信以为真,回去沮丧了两日,之后就去孙家认错了,还允诺说一辈子不会纳妾,只守着孙思梨过日子,她想,丁辉骏估计不是幡然醒悟更像觉得和谁过日子都差不多了,丁家对他也不抱多大的期望了,安安分分不丢脸就好,丁辉骏沉默寡言了许多,但对孙思梨却是真的好,她找沈月浅和周淳玉的事没瞒着孙思梨,孙思梨说丁辉骏夜里哭,说他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丁薇想,这样的话,丁辉骏是真的安分下来了吧。
既然沈月浅身子不舒服,丁薇也不便打扰,“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家小姐好了再来看她,你让她好好休息,我那边还有株人参,待会让人送过来。”
玲珑张嘴说不用,丁薇却坚持,回府让丁太夫人送给她的人参给沈月浅送去,遇着丁太夫人身边的嬷嬷,不赞同道,“太夫人不喜欢沈小姐你也清楚,何须做让她生气的事?”
丁薇不太高兴,“祖母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我要给谁还是有这个权利的。”丁薇一直觉得丁太夫人聪明了一辈子,最后毁在了丁辉骏这桩亲事上,周淳玉和沈月浅无论从哪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洪家,江家两位太夫人都喜欢她,愿意和她亲近,是丁太夫人自己糊涂。
屋子里,文博武坐在床边,守着她,等她哭够没声了,才小心翼翼的揭开棉被,小脸上满是泪痕,被子都湿了,因为是她,她才把持不住,拿巾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阿浅,别哭了,你不高兴,我比什么都难受。”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惆怅,沈月浅睁开眼,对上他悔恨自责的表情,心底一颤,吸了吸鼻子,“你弄疼我了。”
文博武一怔,摇头,“我只要你……”高兴二字还没说完,喜悦蔓延至脸上,他以为沈月浅气恼他孟浪,不想是弄疼她了,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那里刚刚发育,他手里力道没控制好弄疼她了。
见他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沈月浅又红了脸,这几日她那里胀得厉害,被文博武一碰就痛,加之门口丫鬟还有人他就乱来,气恼疼痛种种感觉袭来才会哭了起来。
“阿浅,阿浅。”文博武紧紧抱着她,害怕她疼,有意隔开他的胸部,这么美好的女子,上辈子,他怎么就错过她了呢?
傍晚的时候文博武才离开,去周氏院子辞行,今日在沈月浅屋子待的时间太长,不想他走后周氏怪沈月浅不懂礼数,“伯母,听说过几日您要去南山寺上香,倒是晚辈过来接您。”
人走了,明月还觉得奇怪,往回文博武来侯府的时候可没见着他来周氏院子,周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何尝不明白文博武的意思,是担心她训斥沈月浅,“你去问问,文大少爷来都做了什么?”
文博武爱干净,衣袖上不会无缘无故多出一团墨渍,怕是故意给她看的。
很快明月就回来了,“玲珑说小姐铺子里有点事让文大少爷帮忙,文大少爷在帮小姐画铺子里样式图。”
周氏点点头,对文博武又满意了两分,若不是真的顾着沈月浅,哪会专程走这一趟?
第二天,关于文将军领皇上旨意去周边村镇巡逻的事情就传开了,又传出房屋倒塌的消息,文战嵩领着三万士兵巡逻,文博武留守京城,众人都不知文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赈灾,没有物资没有银子何来赈灾之说?不料,文博武去拿着皇上令牌上门借水,也不说借多少,上百的士兵人人手里拿着盆子,勺子,直奔湖面,装满一桶后又一桶……
而文博武首先去的就是盐监司司务府邸,苏大人裹了件披风站在走廊上,冷得身子直哆嗦,敛目瞪着文博武,“博武将军这是干什么?”这些日子皇上身子不舒服,早朝皆免了,只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进宫通禀,故而,今天,苏式是在家的,而文博武带着人进府的时候他正在姨娘的床上,昨晚折腾了一宿,下人禀告时话又不说全,在朝堂做官哪会清白,他当即想的就是出事了,皇上要查封他,甚至来不及盘发,风一吹,还能感觉发髻随风飞舞。
而最恼怒的是文博武带的那些人舀水就算了,他府上的下人也跟着参合进来,耳边尽是哗哗的水声。
文博武不为所动,剑眉星目,身形玉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盯着苏式全身发抖,“苏大人身为盐监司司务,要未雨绸缪实属正常,皇上命我赈灾,总是要为百姓做点实事,苏大人担心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