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保护就不用了。”康宁说,“咱们青州府可是四通八达之地。要是没一个商贾都保护的话,多少团练都不够用的。”
说话间,一个人的身影进入了康宁的视野里。
“钟先生。您这是来催债了?”康宁打趣地说。
钟羽正却有点不高兴了。
“我说过,那些家产,捐出去就是捐出去了。断断没有再回来的道理。”
康宁一听语气就知道不能和这种人开玩笑,于是转圜道:“钟先生此言差矣。”
钟羽正微微一蹙眉:“哪里差了?”
“敢问先生,您捐出所有家产所为何故?”
钟羽正冷笑道:“明知故问,自然是为了救济百姓。”
康宁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那先生可愿意救助更多的百姓。”
“如何不愿意?”钟羽正有些疾言厉色的说道,他觉得这是康宁在怀疑自己的人品和修养。
但是康宁却话锋一转,指着身后的车队说道说道:“这是二十万两。换成海货之后,到京师就能变成八十万两,乃至一百万两。你说,这样可以救了更多的灾民?”
钟羽正默然不语。
“所以说。先生那点家产就不要老往外捐了。跟我合个伙,咱做一个商社出来。先生是人品高洁之人,但也是爱惜羽毛之人。我刚好也需要在本地有点名声,不如就叫这个商社正羽商社吧。也好时时刻刻提醒我们,要记得爱惜羽毛。同时也让那些豺狼虎豹看一看,我们的羽毛,到底有多正。”
爱惜羽毛在古代可不是一个褒义词。他是一个更加倾向于贬义词的词语,如果程度再严重一些,就可以换成另外一个词语了,沽名钓誉。
但是钟羽正对康宁的话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更没有任何动怒的表现。
他显然不认为康宁是在讽刺自己。
“既然康公子想有个商社,提醒自己经商不光是为了赚钱,更多的还是要照顾民生福祉。那钟某人就奉陪到底。此次投入就算是钟某人的股本。”
“好。”康宁笑道,“虽然本次进的货还没有销售完。但收益应该在两三倍左右。所以借钱给康某人的高义之士,我都当做是和康某人临时凑股份做了这笔买卖。还钱就按利润率计算。钟先生借我三千两,我占你点便宜,还你一万两。然后我出资四十九万两,咱们这就成立正羽商社。”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