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藏在被子中的双手,悄悄的将锦被朝上拉了拉,目光一直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定在跪在地上的如琴。
“那好,如琴,还不带三位妹妹去偏堂,记得准备妹妹们最喜欢的蜜饯荔枝,还有泡上壶上次祖父给的君山毛尖!让妹妹们也尝尝贡茶的味道。”
凌依依藏在被子中的双手,将锦被朝上拉了拉,目光一直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定在跪在地上的如琴。
“那好,如琴,还不带三位妹妹去偏堂,记得准备妹妹们最喜欢的蜜饯荔枝,还有泡上壶上次祖父给的君山毛尖!让妹妹们也尝尝贡茶的味道。”
此言一出,凌可柔抱着汤婆子的手青筋露,牙齿轻咬下唇,眼中的嫉妒与恨意一闪而失。
凌婉柔神色也一僵,而后恢复自然,再宽的心也浮出恨意。
那蜜钱荔枝与君山毛尖都是御赐之物,是当初皇帝赐给祖父的,没想到祖父居然将这些东西给了凌依依。
这凌依依怎么这么会招人记恨,如果她不说,她们也不知道,更加不会心怀恨意。
凌雨柔的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那恨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宅中的女子,从小就要学习掩藏自已的真实情绪,几人的恨意忽闪,瞬间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天真、温柔、小家碧玉。可怎么逃得过凌依依的利眼。
凌婉柔就着丫鬟的手,率先走了出去,步伐稍快,“那我们就去偏堂等大姐姐!”
凌可柔什么也没说,捏着汤婆子跟在凌婉柔的身后离开。
她今天本来是想来看凌依依的笑话的,没想到,倒把自己给气了一个饱。
凌雨柔就像个隐形人,当然跟着离开了。
如琴看松了口气,圾凌依依行了个礼,快速的跟了上去。
那婆子早就乘机悄悄的跑了出去,跑得那个快呀!可以说是健步如飞了。
凌依依心中好笑,她现在疑处发现了,这古代的女子真是太会作戏了,这些姐妹也全是高手呢?
她们刚才听到君山毛尖,眼中闪过的恨意即使再快,也被她瞧了个清清楚楚,闺阁中的女子眼界真的是有限。
凌依依觉得这将军府还真是有趣得紧,让她以后的生活更加充实了。
凌依依小手轻拍了拍床板,轻声道,“铁兰,还不出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床下传出,只见一身青色侍卫长袍的少年,头发凌乱的抱着剑从床底爬了出来。
青色的袍子下摆已经湿润,上面沾满了灰尘,头上也是网状的蜘蛛丝,让凌依依忍不住好笑。
“噗嗤,小兰子,你这样子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你好赃呀……哈哈哈……”
这青衣少年不正是在酒楼中酒楼中,听到众人议论凌大小姐,怒视众人拔剑,然后潇洒的挥剑切橙子的少年吗?
青衣少年弯腰将身上的灰尘拍掉,可惜,早已湿润的长袍上只有污尘,怎么样都拍不掉了。
“小姐,你还说呢?这不都是小姐让奴婢藏在床下的吗?”
看这一身赃得,比那被揍的傻子还赃,也不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这么赃。
凌依依一手捂嘴忍住笑意,另一手摆了摆,毫无诚意的道歉,“好好,是本小姐的错!不过,铁兰,你穿男装的样子真是好看!”
没错,这青衣少年正是凌依依的贴身侍女——铁兰是也!
铁兰解下腰间的佩剑,打散秀发,三下五去二,将身上的男装给脱了下来扔在床下,露出里面的袄子与棉裤,顺便擦了擦手,才走向凌依依的床头。
铁兰冰冷的双手在嘴边哈了哈气,搓得暖和些,“小姐,奴婢帮你更衣!”
“好!”凌依依小手大力的掀开身上的锦被,双手撑着床板挪了两下,利落的蹦下床立在铁兰的身前。
只见她穿着雪白的蜀锦绣青竹长袍,镶翠玉墨云腰带下挂着贵重的玉佩,脚下还穿着双湿透的暗金绣云纹淡青色鞋子。
这妥妥的便是在酒楼中很有仙气,帮凌大小姐讲话的白衣少年,也是在小巷子中救了傻子,却被傻子给气坏了的白衣少年。
原来那白衣少年居然是凌大小姐凌依依。
那也难怪,在酒楼中听到人议论自己,会帮着自己说话了。
凌依依自个动手开始解开腰带,铁兰也动手帮着她。“小姐,以后,咱还是不要偷偷出去了,这样太危险了。”
铁兰边动手边劝说,“你看今日,差点就被几位小姐撞破,如果她们告知老夫人,小姐少不得又要被罚跪佛堂了。”
凌依依无所谓的抬起双臂,让铁兰可以更好的脱下长袍。
“这不是没被发现吗?再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男装偷跑出去,经验不足也是有的,下次改进,决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她今日也是心血来潮,想要出去看看。
以前外出虽然不需要请示老夫人,但通常也会知会母亲一声,然后再带着几十名侍卫,大张旗鼓的外出。
可,想到自己落湖的时候,那么多侍卫居然都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去救她,留在身边也无什么用,就更不想带他们一起出去,所以才只带着铁兰男装外出的。
没想到出去一会儿,居然听到那么多的传言,这传言还真是如风一样的吹得到处都是,真不知道是前身太出名,还是有人在推波助澜,目的又是为何?
还有那个讨厌的傻子,看起来傻傻的,力气却超大,还会武功,自己在他手上根本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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