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棵枯木不是凡品。”皎白月低头亲吻沈寒的额头,“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枯木,那滕州城的百姓肯定不会这么放着不动,早就扛回家做柴火……”
这么说来确实是这么回事,沈寒想了想,跑到柴火堆那边拿出一根棍子递给皎白月,“阿白,你看看这个,就是拔-掉它,滕州城才出现地脉灵气逸散情况。”
虽然棍子上刻着漂亮的花纹,摸上去很光滑,但这只能说明木匠的刀工很不错,皎白月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笃定道:“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能够封印地脉的棍子,必然不普通,只是大家都看不出来,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圣王爷也只能闻到浓郁的香味而已。把棍子扔回柴火堆,沈寒摸摸下巴,突然发现一件事,“咱们要抓紧时间做晚饭,天很快就要黑了。”
吃饭是大事,绝对耽搁不得,晚上的饭食比较简单,用灵米熬好粥,天差不多黑透,木屋里点着油灯,沈寒取了一些黑面粉准备烙饼,“阿白,你去后院摘几个青椒。”
此时皎白月正坐在矮凳上跟山楂树先生聊天,后院空地上铺着席子,上面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芯,边角绣着漂亮的花纹。灵活的树枝捧着一块布料,山楂树先生晃了晃树枝,找到一根上面没有山楂,特别柔软的枝条在布料上比划,看了一会儿才下针。
“先缝一个大概轮廓,再用金丝线填充。”山楂树先生晃着树枝,树根也跟着晃晃,软绵绵的说,“很简单的。”
眼花缭乱的看着布料上的金丝线,再看看山楂树先生用树枝捏着细细的针飞快走动,皎白月摇头,“我拿不了针,狗爪并没有你的树枝那么灵活。”即便是变成人形,其实皎白月还是一只黑狗,他的狗爪并不是很灵活,像这种精细活儿是做不来的。
略显同情的看了眼皎白月,山楂树先生又看了看自己的树枝,从上面摘下一颗又大又红的山楂递过去,“给你吃,没事,我会缝棉被,以后棉被都交给我。”
山楂表面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但皎白月还是在衣服上擦擦,这才捏开,把屁-股上的黑头掐掉,去掉核放在嘴里。
小心翼翼地看着皎白月脸上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因为山楂的酸而皱起脸,也没有流泪,山楂树先生崇拜的说:“阿白你好厉害!”
“山楂树先生也很厉害!”皎白月赶忙夸奖道。因为山楂树先生结的山楂绵绵的,仔细品尝的话还有一点儿淡淡的甜味,一点都不酸,好吃极了,这也是自家茶摊的茶点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呢。
两个人(…)愉快的聊着天,直到沈寒在木屋里面喊,皎白月这才站起来,走到一边摘青椒。这棵青椒并没有因为进入冬天而枯萎,反而更加葱葱郁郁,虽然长得比较慢,但足够沈寒用。
而原本应该躲在地下过冬的白萝卜也顽强的冒出绿叶,葱葱郁郁的,皎白月每天过来看都能看到白萝卜的叶子又变大一点,只是迟迟没有冒出花蕊。而被沈寒寄予厚望,将来会变成篱笆的竹筒先生还是没有动静。
把青椒洗干净,皎白月拿着回到木屋,递给沈寒。
晚饭很快做好,山楂树先生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水缸旁边舀了点儿水,把等会儿要拿筷子的树枝洗干净。饭前要洗手,这是茶摊的规矩,就连黄狗和圣王爷都不例外,不过他们吃饭不用手,用嘴。
吃完饭,山楂树先生把布料针线都收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消消食,这才走到土坑旁边把根扎下去,裹紧身上的衣服,树枝都舒展开,准备睡觉。
不过晚上注定不会平静,崩山派那些待在木屋中修炼的修士们,还有滕州城里此时还在肉疼地脉被封的修士,现在都有些睡不着觉,但是并没有离开屋子。反而是休息一整个白天,终于解乏的魔修们此时精神抖擞的出来了。
一群人走了好一会儿,其中控制法器的魔修说:“法器一直没有动静,莫非滕州城的青壮年男子都被我们抓光了?”
“定然不能,再找找。”
“可这附近都找遍,没有强壮的魂魄,那些老弱病残对我等修炼效果极弱。”
“不如先去困阵中看看,有没有凡人承受不住死去?”有魔修提议,“我等也可以先抽取魂魄修炼。”一想到凡人的死会跟那群正道修士牵扯上因果,这些魔修就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看到那些正派修士跳脚的模样。
至于夹杂在正派修士中的魔修,这群魔修是不会关心的,他们的修炼功法不同,并不是一类人。
暗鸦派魔修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感,跟随其他魔修前往困阵。往常只要穿过两条巷子就能看到的困阵并没有出现,魔修们疑惑的对视一眼,再次往前,最后就看到一小块地方有一圈简单的阵法。
逸散地脉灵气的孔洞此时被阵法包围,最外面露着一圈树根,瞧着平凡无奇的模样。
“他们封印地脉,撤掉困阵离开了。”一名魔修沉声道,“我等来晚一步!”
“能封印地脉的定然也是法器。”暗鸦派魔修说着走上前,无视这些只能针对凡人的阵法,弯腰抓住树根用力往外拔。一下不行两下,三下,最后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全身灵气急速流转,还是没能拔-出树根。
“让我来!”有魔修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挤开脸上冒汗的魔修,自己拔。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