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墨那好看的双眉一皱,“婳儿,你是怎么了,无论怎样,我找着了就要试试,这是我的事,与你又无碍,怎就惹得我们的大小姐不高兴了?”
云婳担忧的说:“我只是觉得,哥哥总沉迷在这些事上,我们的大业……究竟何时才能完成!”
云宗墨面色微沉,“我想要血娃,也是为了大业着想,这并不矛盾,并且我有我的计划,目前并不合适轻举妄动,咱们帝血门还在筹备之期,我怎会颠倒轻重、耽误大事?你也未免操心过多了。”
他这么一责备,云婳似不好再说什么,抿了抿嘴,梨花般的面颊上洋溢出几分委屈与恼意的涟漪,那嘴角的弧度也正向别人诉说着她的小小情绪。
但是云宗墨沉下脸来了,也并不理会她的情绪,云婳对这位哥哥终于还是心存敬畏,不敢多说什么,悻悻的、默默的转身退出来。
她不舒心,也不甘心,回到自己的婳心殿内,那双眉皱似一团泼黛的云山,看起来有些煞气,身边最亲信的侍女芳歌轻步走到她身边来,为她递过梨花酒。
云婳却没接,摇摇头,让她拿走。
芳歌察言观色,微微笑了笑,“长老有什么烦心事?”
云婳虽还是个年青女子,却已身为帝血门长老之职,除了云宗墨自己外,下属们都如此称呼她,她的眉宇之间那忧心收敛起来,煞气却不变,这份气息比在云宗墨的面前,强烈了许多。
她冷冷对芳歌吩咐:“你派人注意新来帝云宫里的那个女子,她与帝主有什么动静都来禀报于我……切记要小心些,最好别让帝主察觉。”
芳歌会意的点头,“好。”
她匆匆走出,却没隔多久就又走回来,脸上出现异色,“长老,那个女子乱闯到广寒门,只怕是想找路离开帝云殿。”
“什么?”云婳的眉反倒因此舒展了些,脸上的惊异很快变成了含着恶意的微笑,“好,很好,看来她是想逃出去啊,虽然大哥希望她留在这里,可惜她本人并不喜欢。”
芳歌忍不住问:“那么,咱们怎样……”
“这女子究竟是个祸害!大哥是不会放她走的,只要她继续乱闯,闯到圣心坛边缘,你就命人放毒箭。”云婳的眸中的光芒更加犀利与恶毒,“那是她自己闯下的祸,死了也怪不得咱们。”
芳歌见到云婳的神情,眉间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之色,但她并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转身应命而去。未隔多久,云婳也匆匆离开,似乎想去探看情况。
钱笑雪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走,纵横交错又蜿蜒深曲的窄石道,越走越是气闷,到后来渐渐连光亮都减少了,高处悬着的珠灯间隔越来越长,到后来亮度变得昏黄。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走到了哪里,可是发觉石道更窄了许多,难道自己走错了路所以越走路越窄。她提心吊胆的摸索前行,却犹如陷入迷宫般,茫然无序。
不知道怎么,她还是不想退回去,心中暗暗忖度着:“别慌张,说不定道越窄,光越暗,反倒越安全,离得他们远了呢。”
所以她还是执意走了下来,这一路上竟然也平稳无事,没遇到什么巡查守卫,只偶尔一次遇见过,但他们的脚步声从旁边的岔道移去,并没发觉钱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