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挨近将胭脂围在圈里。其中一个细葫芦似的高个子青年把手搂在她肩膀上。对调酒师说道:“这位妹子豪气。调给她,今晚我请客。”
“你们是谁啊,谁是你妹子,把手拿开,走开。”
胭脂话都说不清楚了。醉意已经上来。
“哥哥是谁?富可敌国,包一百个你都不在话下。”
那人把手从她肩膀上拿下来捏上小晴的下颌:“想知道吗?跟哥哥走就知道了。”
说着冲跟着他的几个年轻人一个眼色。一伙人架住胭脂的肩膀。
“放开我,流氓!”
胭脂的意识虽然开始模糊但是也知道遇上了坏人坏事。
抡起巴掌胡乱“啪啪”甩了几下。
“啪”随即一个更大的巴掌扇在胭脂脸上。血顺着嘴角流出。
“小婊砸,还真能装.”
“流氓,滚开你们!”
胭脂酒精上头动作迟钝。挣扎谩骂着却使不出力气来。
几个男子拽起她的胳膊,托着她向门口走。
“放下这个女人!快速出去。”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男人拦住几个流氓的去路。
最主要的是老外身边还有几个膀大腰圆彪悍生猛的保镖虎视眈眈的围住那几个小流氓。
其中一个大汉手里轮着飞刀就像抛苹果一样抛着玩儿喝道:“是来搅合的吗?赶紧滚,哥几个可没耐性。”
“额,不是不是,大哥,误会误会了。这小妞是我对象,跑出来泡吧,我得赶紧把她整回家,是不,宝贝咱回家。”细葫芦连蒙带唬。这么个娇嫩美艳赛过文艺片女猪脚的酒吧女眼看到嘴,哪能轻易放弃。
“她是我的朋友。”金发碧眼的老外对细葫芦的编巴非常生气,
细葫芦便瞬间腿上插进一把飞刀,扑通跪地嗷嗷几声求饶:“哎呦,饶命,大哥我不敢了放了我吧。”
几个小混混见状扔下胭脂拔腿就跑。就怪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胭脂就像慢动作回放一般,忽悠悠没有平衡向一侧瘫倒。
“报警说他们闹事。”白人男子说完扶住胭脂离了歪斜的走到酒吧一个房间。
胭脂的身体触到软软的床榻和被子马上抓过来,打起呼噜。
醒来时,室内只点着昏暗的床头灯。
她睡在陌生的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盖着蚕丝被。
揉揉微微酸疼的额头。好像在酒吧喝酒,遇到了几个流氓,打架,似乎看到了白人。
哎,一堆糟心事儿,本来就情绪失控,脑子乱成一锅粥了。再使劲回忆酒醉?脑瓜仁生疼。
这是哪里?
胭脂推开门瞬间房间外灯光喧嚣霓虹人影儿倾泄进来。
胭脂立刻关上门,心肝发抖。
买糕,我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衣衫不整,裤子都扯破了。胳膊腿上都有青紫。
但是除了自己冲动之下跑到楼下的酒吧喝了两杯鸡尾酒,其余的都如梦如幻丝毫想不周全。
“咚咚。”房门响了两声,一个白人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有两杯茶水。
“你好,胭脂。”
白人冲她笑,湛蓝的眼睛像大海。脸上的雀斑隐在褶皱里一闪一闪。
胭脂懵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大卫?圣米歇尔广场的大卫!”
“是啊。你今天要感谢我,没有我你很可能惨不忍睹。”
大卫便将一杯水递给胭脂边在沙发上坐下,海洋蓝的眸子定定的瞅着胭脂:“你又一次颠覆了我对中国女人的认识?”
“怎么?胭脂喝下半杯水,头脑顺畅了点。
“颠覆?怎么说?先说说我怎么回事?好像喝醉了?”
“对。你喝醉了。被流氓强抢,我属于英雄救美。”
“什么?我?被流氓?”胭脂捂住脑门使劲回想,是有些恍惚的影像拉扯打骂。
“不好意思,大卫。是你救了我?谢谢。不知道怎么谢好了。没有你那将多么危险。”
大卫耸耸肩:“正确。是我救了你。所以我说你颠覆了我的观点,以前我一直以为在中国这么个保守封建正统的地方,酒吧代表着放纵随便。来酒吧喝酒找男伴的都是随便的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胭脂你这样的也会来酒吧寻欢作乐。”
大卫还没说完胭脂脸就彻底红了。屁股再也坐不住沙发,蹭的站起来:“大卫!你,不允许你侮辱我!”
大卫也严肃起来:“我也不希望你是来这样场所寻欢作乐的人。你们中国不是流行一个网络语叫白莲花?我希望你是一朵白莲花。至少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朵白莲花。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胭脂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白莲花?谢谢你还没说我绿茶圣母表呢。
“好吧,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严肃的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观念不必颠覆,中国的女性尽管嘴上都能跑火车,什么开放讲什么,大多数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你可以放心在中国按照你的择偶观讨老婆。再见,我走了,谢谢你救我。”
胭脂四下瞅瞅寻到自己的包,抓起来就出门。
大卫见胭脂生气了,面颊有点红,可爱的小雀斑更明显。
“胭脂,我没想到你会生气,可能我不太会掌握汉语的技巧表达的严肃了些。这样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必,你都说了好女孩不能在酒吧里找男伴,你也是我这里碰见的。”
“我不算的。胭脂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并且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