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跟在门口急切的解释。
胭脂其实一点也没生气,不过她是没心情在这里和一个并不熟悉的老外聊天吧了。”
“好吧,大卫。我不介意了。不过夸女孩还是白莲花现在也不是什么好话。以后还是省省。”
“白——莲花——多么纯净的比喻,为什么?”大卫摊摊手,一脸茫然。
胭脂也摊摊手:“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这样安全。正好我要回公寓了。”
胭脂看大卫一脸无辜,湛蓝的眸子忽闪着诚恳。
微微笑了:“好吧,我家不远就在对面楼。”
胭脂这时走出房间再次进入酒吧,大卫陪在旁边体贴领路,各处侍应生和调酒师射来的眼光,俨然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尤其刚才调酒的帅哥殷勤的出来跟胭脂道歉开门。
老板娘有难自己没有挺身而出而是看热闹。这过失不小啊。
胭脂别别扭扭的赶紧走出了酒吧,感觉身上被一众眼光透视了个遍。
夜色弥漫,天气潮湿的冷猎。
大卫迅速把自己的呢子外套脱下来给胭脂披,胭脂挡回去:“大卫,谢谢。我不冷。”
裹上披肩匆匆横穿马路,走到楼宇门没等掏钥匙开门,铁门从里面自动打开。
殷斐冷飕飕的抱臂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从室内出来,只穿了件浅色薄羊绒的意大利armani休闲毛衣。
白人老外,中国美女。时下择偶最流行的标配。
你们想干什么?在老子眼皮底下,动老子的女人?
殷斐的眼光瞟着大卫自然的带出敌意,挑衅。
胭脂一时蒙楞住,殷斐?他还真知道自己家,不是蒙的。
他怎么来了,还这时候?
大卫自然不知道殷斐的身份,护着胭脂对挡住楼门的殷斐道:“请让一让,我们要进去。”
“哐”一拳,大卫的让字还没说完脸上便狠狠挨了殷斐一记重拳。
大卫丝毫没有防备倒退着几步跌在地上。
胳膊上脱给胭脂的呢子外套甩出去老远。“殷斐!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胭脂急忙跑出去捡起大卫的外套。
看见大卫被殷斐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眼眶上,青紫的像熊猫。蓝灰色的西装蹭满泥道儿。
“大卫,你没事吧。”真是平地里出来个程咬金。
“殷斐,你来应该给我个电话的。”
这一幕映在殷斐眼里本来就已经暴怒,平时佯装的冷血矜持无法克制。胭脂竟然敢尛老虎胡子说他没给她电话。
可恶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一把拽过胭脂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眼前怒道:“我找自己的女人,还需要报备吗?”
胭脂被胳膊上的瘀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大卫此时反扑过来眼眸冒火一把扯开殷斐正抓着胭脂的的胳膊挥拳向殷斐砸来。
胭脂一个没站稳脚步趔趄退出几步抓住楼宇门在站稳。
殷斐和大卫已经滚地龙一般拳脚相加厮打在一处。“好了,停下,别打了!”
胭脂抓住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卫:“大卫你回去吧,别打了。都是我不好。”
“no!我要问他凭什么?我送我的女朋友回家,他这就叫拦路打劫是犯法的。”
殷斐额上青筋直蹦转回身一掌攥住大卫的衣领子:
“你问凭什么?老外我告诉你,下的女人!你的女朋友?笑话!你问她敢不敢承认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他现在只属于我!只能是我随心所遇的玩!玩够了我喊停,没玩够,就没有旁人染指的份儿!”
“啊?殷斐!”
胭脂惊诧的看向殷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殷斐你太狠了,你太狠了,你把我的自尊全都拔掉!最后一层皮毛也不留给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是!我也不想是这样!殷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胭脂激动的向殷斐吼叫。
泪水顺着面颊冷冰冰的滴下。那一张一合的薄唇里吐出的字字句句象毒药,弥漫进她本来憔悴的心房。
胭脂脸色铁青,紧抿的唇角微微抖动,星眸里仿佛融进比黑夜还黑的忧伤,在冷风里失魂落魄。
她眼神幽怨的看着殷斐的骄横足足有两分钟。
然后转身向马路上跑去。
她也不知道去哪?只想逃离!
逃离这一片凌乱龌蹉。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人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都是命运驱赶着她逼迫这她走进泥潭。
她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要放弃可不可以......
吱嘎——猛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胭——脂!”
“胭脂!”
两个男人瞬间回过味来一起向马路中间冲去。
胭脂躺在血泊之中,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苍白的脸色不知道是街灯的惨白还是血流尽了,只有睫毛是黑的。
司机吓的不轻,反反复复嘟哝着:“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没人搭理他的嘟哝。
殷斐半跪在地上捧起胭脂的身子:“胭脂,胭脂,你醒醒,胭脂——”他的心竟然感到痛,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没有痛觉的人此刻却痛的没法呼吸,痛的想摘出来重新按装。
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现在又要失去第二个?
恐怖攥紧了他的心肺。他害怕失去,他不能再失去。
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是他把一个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