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神秘一笑:“是也非也,皇帝请不动,教主却完全可以凭一封信把了痕高僧请来,因为他和教主是忘年交。教主本来是要寻他来相助的,可是他云游四方,行踪飘忽不定,为了图个方便,教主就让人****成了他的模样,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责怪的。”
夜潼讶然:“教主怎么和他结识的,两人相差八十岁,确实是忘年交啊。”
“教主的师父,也就是魔教的前教主和了痕高僧是挚友,教主跟随师父身边因此认识了高僧。教主十三岁时手指一动,轻松破了高僧近百年来无法勘破的生死棋局,高僧欣喜若狂,呼他为天才少年,非要和他称兄道弟,即便与前教主乱了辈分也不管。”温流年莞尔一笑。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想必了痕高僧也很想把教主这个天才少年收在自己身边,好好培养。”夜潼猜测,一般来说,这些老前辈都很爱惜人才。
温流年笑意加深:“是呀,前教主当然死活不同意,他的宝贝徒弟要是整天跟着了痕高僧吃斋念佛,魔教岂不是变得一点魔性也没有了。这便成为了痕高僧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听说两个老头儿因此常拌嘴。”
想想两个白发苍苍的老顽童拌嘴的情景,一定很温馨逗趣。夜潼叹口气道:“我在魔教时听说前教主已经去世了。”
“三年前,在教主继任不久,前教主就去世了,死因有些蹊跷,听说是年纪大了,身体衰竭,自然老死的,活到一百岁,确属高寿了。他临终前交代不让魔教奏哀乐,不用举行隆重的葬礼,一切从简。人呀,生前无论多么荣耀,死后什么都带不了去,一切都将归于尘土。”温流年说着声音低沉了。
“妖孽,我看你比较适合当了痕高僧的徒弟,怎么突然大发感慨呢。”夜潼歪头问。
“唉,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温流年神情中有一丝伤感。
夜潼心想,温流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谁又不是呢。她随口说:“知音难觅,前教主去世后,了痕高僧肯定很难过吧。”
温流年微微一笑:“了痕高僧早就超脱凡尘,什么都能看开了,前教主去世时,他曾来过,并为之念了安魂经。要不是教主脱不开身,他早就把教主给抓走当自己的徒弟了。”
夜潼疑惑:“我以前听你说,教主在十七岁练成《天阙神功》时,被一股煞气侵入身体,头发也因此变成了蓝色,那了痕高僧就没给教主解除煞气。”
温流年认真道:“了痕高僧说教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日后定有贵人相助,帮教主解除煞气。”
夜潼不满地说:“有时候这些老和尚就是故弄玄虚,说什么命中注定,纯粹是迷信思想,早给教主解除了煞气不就成了嘛,教主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年的罪。纯粹是托辞,那贵人是谁,都三年了,怎么还不出现?”
听着丫头的抱怨,温流年知道她是心疼教主受罪,她和教主的关系分明已经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