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怀疑罗魅要做何,而是这样的现象从未有过。他们自成亲以来,不管去哪里做何事都会给对方说明,他想不到还有何事需要她女人偷偷摸摸去做的,而且还跟着她娘一起。
南宫霖拉着他的衣袖,从他进府后他走到哪小家伙就跟到哪,虽然不像别的孩子哭着闹着要找娘,可是南宫司痕沉着脸,他也绷着小脸扁着小嘴。
慧心蹲在地上哄着,“小王爷,奴婢带您去玩好吗?”
小家伙扁着嘴摇头,把南宫司痕的衣袖抓得更紧。
见状,南宫司痕淡声道,“你们下去吧,让他跟着本王。”
慧心这才起身,“是,王爷。”
其实她们也急,王妃都出去好几个时辰了,为何还不回来呢?
也都怨她们,没追着王妃问她去了哪里,只听说她要去见夫人,她们以为王妃是去安府,谁知道安府也在找夫人。
两府的人都在找人,可眼看着天黑都不见出去的女人回来,安一蒙和南宫司痕都有些坐不住了。
这显然就不对劲!
就算她们母女真有事要去做,不想让他们知道,也一定去太久的,毕竟都是有孩子的人。
就在南宫司痕准备带着儿子去安府时,突然有侍卫回来了,而且惊恐不安的回来报信——
这两人正是陪罗魅楚府的侍卫,听完两人的话,南宫司痕震怒的拍桌,“该死的!”
还真是出事了!
瞪着地上哆嗦的两人,他满脸厉色,眼眸如沉冰,眸底全是冷冽的杀意,“可清楚他们是何人?他们欲把王妃带去何处?”
其中一侍卫快速从怀兜里摸出一封书信,低着头双手呈上,“王爷,小的们被他们打晕,醒来之时他们已经带着王妃和夫人不知踪影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我们要人就去通县。”
南宫司痕疾步绕过书桌走到他身前,一把将书信夺到手中,信中寥寥几字却已经让他浑身寒气涌出,轮廓分明的脸犹如罩着一层黑气,绷得又紧又硬,磨着牙一字一字溢道,“苏侦仲!皇上留你一命你不知珍惜,非要逼本王亲自取你项上人头!”
地上两名侍卫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司痕刚要迈腿出去,衣袖突然被抓住。
看着儿子那扁嘴要哭不哭的样子,他要下腰手臂穿过儿子腋下将他抱了起来,对罗魅出事,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就算他小,可他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要学会面对一切,哪怕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想去救母妃吗?”
平日里怎么都不吭声的小家伙点着点头,嘴里迸出一个字不算清楚的音,“揪!”
南宫司痕一手托着他身子,一手摸着他小脑袋,不愧是他的儿子!
他也不再迟疑,抱着他跨步出了书房。
而就在他带着墨白以及一列侍卫整装待发时,安一蒙来了。
看着他身后随行的将士,连他最为得力的两名副将周永和郑可都在。
南宫司痕微微抬头,“安将军可是准备妥当了?”
安一蒙点了点头,沉声道,“老夫已点好兵马,此刻就起程前往通县。”
南宫司痕冷硬的薄唇微微上扬,“正好本王也清点好了人马,不如一同上路?”
安一蒙抱拳,“王爷,请。”
南宫司痕也不承让,将儿子放在马背上翻身上了马,就这么带着幼小的儿子率先朝城门而去。
皎洁的月光下,通往城门的街道上全是黑压压的身影,不闻人语,只能听见浩浩荡荡的步伐声和马蹄声,响亮而悠远。
皇宫之中,南宫泽延已经收到消息,几名得他宠信的大臣闻讯后也连夜进宫,对安一蒙私下调兵一事有大臣颇为不满,认为他太目中无人,如此大的举动也不知为哪般,最为重要的是居然不上奏就擅自出兵。
南宫泽延坐在龙椅上,听着下方各抒己见的人,浓眉越蹙越紧,最后忍不住轻喝了一声,“够了!都别说了!”
众大臣不解的看着他,“皇上?”
南宫泽延沉着脸,目光威严的将众人一一扫过,“蔚卿王离京之前以派人送来奏折,安将军此番调兵乃是前往通县剿灭叛贼。因情势紧迫,所以未来得及亲自向朕奏明。”
众大臣震惊,“叛贼?”
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对此消息都倍感意外。
如今国泰民安,谁会造反?
南宫泽延突然冷哼,双手紧抓着龙椅扶手,“苏侦仲早有窃国之心,尔等都应当知道。一年前朕念在他曾经为先皇效力的份上故而饶了他一命,还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前去通县担任县首一职。而今他不知道悔改,还私下招兵买马欲造反。你们说,朕该如何做?”
闻言,众大臣更惊。这才有大臣主动站出来,一改之前控诉安一蒙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皇上,苏侦仲既有窃国之心,理应处斩,臣等误会安将军了。”
其他大臣也纷纷垂首呼道,“臣等误会安将军了。”
对他们的反应,南宫泽延早在意料之中。
之前听说安一蒙秘密点兵,他也为之惊讶和疑惑。还以为他想……
后来南宫司痕送来消息,他才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也难怪当初父皇忌惮他们,这两人的确让人生畏。要不是南宫司痕亲手把皇位交到他手中,他同其他人一样恐怕同样认为这两人不该留。
不得不说自己还算理智,否则下场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