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侦仲是否是真的有窃国之心,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除掉他就可。这窃国的罪名还是南宫司痕定的,既然他们有能力帮他除掉心头大患,他当然乐得支持。
……
对于营救,南宫司痕和安一蒙都失去了最佳时间。他们得到消息已是傍晚,据侍卫带回来的消息,那些黑衣人气势足,一手刀就将他们劈晕了,可见对方并非普通人。这几个时辰,足以让他们带着人质逃离到安全之处。
让他们很是不解的是她们母女为何要去那处小院?据侍卫说她们对那里的一对母子极感兴趣,到底是怎样的一对母子能让她们打消防备前去?
对罗淮秀和罗魅的过往,安一蒙和南宫司痕算是最了解的人了,在他们看来,她们母女并不是那种善交朋友之人。虽然罗淮秀性格大大咧咧,也不拘小节,可她心里还是有防线的,要跟她处好,对方必须诚意十足,那些虚假的接近她一眼就能看穿。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城前往通县,一路上,安一蒙也同南宫司痕议论着救人之事。
眼看着大军行走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才刚出城门不久,南宫司痕突然开口叫停。
安一蒙不得不下令让将士停下,然后不解的看着马背上的男人,“王爷,怎么了?”
南宫司痕眯着眼,眸光比黑夜还沉冷,“安将军,你且带将军回城,本王独自去通县就可。”
安一蒙顿时拧紧了浓眉,“为何?”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救自己的女人,不得不承认,罗淮秀对他影响太大了,让他几乎思考不进其他事。一边是两个喊着要找娘的孩子,一边是担心她的安慰,尽管他一路上没任何过激的表现,可心早就乱如麻了。
南宫司痕看向他,脸色依然沉冷如覆着寒冰,“安将军,本王担心有诈。你我都离京,其余人皆无防备,万一有人趁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可安一蒙脸色都青了。
说得没错,他居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情况,万一有人借调虎离山之计在城内……
皇上手中虽然有兵可用,但恐怕也没考虑到这一点,如果真有人作乱,只怕防不胜防!
想到什么,他突然道,“王爷,如你所言,那她们母女也极有可能在城内……”
南宫司痕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她们应该已经被转移出城了。苏侦仲应该知道你我的能力,要找出她们母女并非难事。他既然敢出手,一定早就部署好了,又怎会轻易让我们找到人?本王笃定他把人带出了京城,就算本王猜测有误,你也可回京命人彻查。”
安一蒙不反对他的提议,也觉得他分析得恰当、在理,但他也有不放心的,“王爷,就你一人前去通县,老夫也不放心……”
南宫司痕突然扬唇,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安将军,别人不知道本王的底,难道你也不清楚?忘了当年是谁在战场替你们解围的了?”
安一蒙拍了一下脑门,这才反应过来。真是被那对母女给急糊涂了,竟忘了那些神出鬼没的铁鹰卫士了!
他心照不宣的同南宫司痕笑了笑,并未在嘴上多提一句,然后抱拳道,“王爷,老夫这就带将士门回城,你保重!”
南宫司痕沉着脸点头,“将军务必小心。”
安一蒙不再迟疑,随即掉转马头下令,“回城!”
看着大军又浩浩荡荡的返身往原路回,南宫司痕正准备带着墨白和蔚卿王府的侍卫起程,突然绑在身前的小家伙动了动,南宫司痕低头一看,儿子已经醒了,一双黑漆漆的眼仁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饿了吗?”他低声问道。
小家伙扁着嘴点了点头。
南宫司痕下马,披风被他绑在身上做成了一个围兜,犹如口袋般装着南宫霖小小的身子。他把披风解下,又把儿子放在地上。
墨白见状,对侍卫们冷肃的道,“大家暂时歇会,用过干粮再上路。”
小家伙先是跑到一旁草丛里嘘嘘,完了后又跑回南宫司痕脚边。墨白已经把干粮和水给他准备好了,他也不挑食,就着墨白的手咬了一口饼子。许是觉得太干了,自己伸小手去拿水袋。
对他的懂事,墨白都佩服不已。见过不少孩子,但从来没见过像他们小王爷这般安静懂事的。两岁都不到呢,正是顽皮闹事的年纪,可记忆中,他们小王爷真的没有任性过。
把肚子填饱后,南宫霖又把那间披风抱到南宫司痕面前,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家父王。
墨白忍不住开口,“王爷,不如让属下带着小王爷吧?”
南宫司痕低头看着儿子,冰冷的眸光中这才有了些许暖意,“不用,本王亲自带着他。”
他拿过儿子手中的披风,又像来时一般将他兜着,然后绑在身上。
安一蒙的大军回去后,他们的人也不多。短暂的休息进食后,一队人马继续朝着南下赶去——
……
而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三个女人同一个孩子被困在一间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只头顶上方有个小洞,但小洞口折射的光线却不是月光的,而是火烛的光。
他们所在的地方明显是间密室,那小洞口传来的声音也告诉着他们上面并非平地,而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听着脚步声,上面的人还很多。
许是知道她们无处可逃,所以那些人并未捆绑她们。罗淮秀和罗魅靠坐在一起,那个女子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