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神医都说了,娘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会好好的,只是醒来还需要时间。”之前她晕倒了,并不知道明一大哥是怎么去救治娘的,只是醒来之后爹他们就称他为神医了,而她却哪壶不提开了哪壶,便只能拿神医来作挡箭牌了,况且,在内心,她还是相信他们的。
夏森林嗯了声便去看药了,夏木槿也转身去了自己房间,再出来,手里多了个小布包。
而刘麻子等人此刻也将谷子给拉了过来,可是却杵在门口很是不情愿,一个个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夏木槿乐的悠闲,看是她着急还是王守财忍得住。
“不搬进来还等留你们吃饭?”
突然,一道低沉却冰冷透骨的声音传出,刘麻子几人只觉得一阵厉风从耳畔刮过,脊背一阵沁凉,这莫非就是三碗说的那个男人,光听着这声音也太恐怖了点,巍颤颤瞅了过去,却见一黑袍男子负手正面而立,身材修长,形如玉树,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异常,一双黑若幽潭的双眸寒星四射,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跟在王守财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可是像这般独特却又强势的男子还是第一次见,刘麻子等人提心吊胆的咽了口唾沫,便也不敢耽搁,几个人扛着麻袋一进一出便将十几大麻袋谷子给搬进了屋。
搬完连个屁都不敢放,便灰溜溜的要走。
“等下!”
可刚走到门口便被夏木槿给叫住了。
夏木槿看了下麻袋的大小,随即按照现代每亩收割的产量与这里对比一下,直到确定王守财没暗中搞鬼才将他们叫住。
刘麻子等人心拔凉一片,夏木槿的手段他们可是折服了,连王家的火都敢方,试问这世间还有她不敢做的事么?况且,现在还多出这么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怎能让他们不后怕。
夏木槿闲庭阔步走至刘麻子跟前,将手里的布包扔了过去,并道:“每日烧三桶开水将这药包泡半个时辰,然后再让你家老爷进去泡一个时辰,而且泡澡的地方不能有任何通风口,这药泡在水里会随着热气蒸发,这药只有此一包,失了药效你家老爷小命不保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了,三天后会全身疼痒溃烂,但会自然好。”
刘麻子接过那小小的布包,却被夏木槿的一番话给雷得猝不及防,险些扑倒在地,顿时,怒睁了一双眼睛瞪夏木槿,难怪老爷会让他将谷子送过来,原来是着了夏木槿的道。
“这叫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不然你家老爷包括你们死了之后连十八层地狱都不会收你们的,诺,帮我家收谷打谷的报酬,跟你家老爷出的价钱一样,一个铜板都不少。”
夏木槿才不管你什么眼神,扔了五个铜板在地上便头也不回的朝屋走去。
这大苗村的大部分田地都由王家承包了,仅剩少部分都是村民自己在种,可是收割那一点粮食他却还要低价收回,而且整个大苗村就王家有牛可以犁田,连唯一的打谷机都被他包了,当然,这些不止要村长等人批准,还要县太爷的手谕才行,而且,每年农忙,他都要将村民们雇用了去帮他家收割,可是从收割到运谷回家,三亩田就五个铜板,还不管饭,说实在的,这五个铜板,还不够一家人吃一顿包子。
而夏木槿这就叫做以欺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况且,这规矩是他王家定的,她为何不能照做。
刘麻子等人即便此刻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敢发,毕竟,在夏木槿那践人说来,老爷的命还捏在她受伤呢,况且,他们怎么知道这药管用不管用,先回家禀告了再做商量。
“槿槿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从刘麻子等人一来,夏森林就一直处在紧张与愤恨的状态,此时,见自家的粮食不但回来了,刘麻子等人也没找麻烦,疑惑之余更是担忧问道。
夏木槿咬了咬牙,她是不想让爹他们担心,若是知道今早她去烧王家一事,又不知要提心吊胆多久。
“没提前告知夏大叔是沈某的不是,昨日里听闻了你家的事,我便自作主张让明一去衙门告了一状,衙门对这事也是非常气愤,这不,一早就派了人去了王家,并让人将谷子给送了回来。”
夏木槿正踟蹰着要不要说实话,沈慕寒却率先将责任都揽下了,并且还将衙门拉了出来。
自古百姓最怕官,更何况是夏森林这般见识不多的人,听闻有官家出面,一颗心便也放了下来,朝沈慕寒谢过才端着熬好的药进了里屋。
夏木槿疑惑的瞅了眼一脸淡定的沈慕寒,嘴唇动了动,道谢的话终是没说出口,见自家爹端着药进了屋,怕他不小心会烫着娘便也要跟进去,可还不曾转身便被沈慕寒拉住了手臂。
夏木槿眉头一蹙,有些不明所意的瞪着沈慕寒。
沈慕寒嘴角微翘,一手大拇指朝下巴处摩挲一番,便是道:“刚才我又帮了你一次,打算怎么谢我?”
呵,夏木槿笑了,她又没死皮赖脸让他为她出头,此刻却来邀功要奖赏了,只见她露出八颗标准的牙齿,笑的意味不明,眉梢微挑:“那么...沈大叔说要怎么谢你!”
沈慕寒有些无奈,这丫头可真是倔到油盐不进。
“嗯?换个称呼,我不喜欢听你叫大叔!”
可是,他此刻总不能与她山盟海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