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夏木槿只觉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不管是外表还是神色,沈慕寒都是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而且,刚才面对刘麻子他可是比阎罗还要令人畏怕,就连她那时都被他的凛冽吓了一跳,怎么到了她这里反倒像个无奈,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那你说要怎么称呼你。”
顿了顿,她又把问题抛给了沈慕寒本人,沈慕寒一愣,沈大哥,慕寒大哥,想来还真普通,他想要她叫的却是夫君,相公......
夏木槿见他沉入自己的思绪,有些转不过弯来,一个称呼而已,用得着这般绞尽脑汁么?
“呃...大叔,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我先去看我娘了。”
可是他这样子有点呆,有点嫩,还蛮可爱的,夏木槿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便是将小手给抽了出来,并一手做着拜拜的动作,半偏着头,眸底满是笑意,快速的说完,便不等沈慕寒伸手抓到进了夏大娘的房间。
进了屋,却见自家老爹正笨手笨脚的给娘喂药,那浓黑的药汁有三分之一都给流进了枕头,夏木槿有些无奈的上前,伸手过去:“爹,还是我来吧!”
见状,夏森林有些尴尬,可也没拒绝,将药碗放入夏木槿手里边将地也腾给了她。
夏木槿蹲下了身,将碗放置床弦,一手伸直夏大娘的脖子下慢慢将她的头扶起,一手用调羹舀了药水小心翼翼的喂给她。
刚开始,这药也是进去的少出来的多,可几次下来她掌握了规律,并每次喂进多少都有了个大概,便慢慢好了,喂完药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而爹却一直双手紧握一声未出的站在一旁,他低垂着头,不用看夏木槿也猜得到,肯定是哭了。
她将夏大娘平躺好,一手端过空碗,隐忍着眼角的酸意故作轻松道:“爹,您看,娘今天可是把药都喝光了呢,这样下去很快就会醒来了。”
闻言,夏森林并未抬头,只是不停的点头,几欲颤抖的音调道:“那就好,那就好!”
夏木槿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跑了出去。
都说人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不止是子女孝顺有福,更多的是夫妻之间能够相安无事的相扶到老,常言道,过了六十岁还是夫妻那才是真正的夫妻,那才是真正的有福,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一夫多妻是很寻常的事,况且,想要一个男子全心全意对一个人那只能是奢望,而爹和娘,他们的感情纯而浓,真而实,彼此之间只有这么一个伴侣,风风雨雨几十年,早已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所以,爹的那份担忧与害怕她十分的能够理解,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都说血浓与水,即便她此刻只是缥缈的灵魂,可却早已将他们视为了自己最亲最爱的家人......
夜,月明风清。
王家的柴房此刻横七八竖的躺了十几个人,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孟氏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处,就着明月,可清晰的看到她十根手指被纱布紧裹,脸上也是青黑不分,一双阴眼几乎淬毒,满心满眼是如何将夏木槿那践人碎尸万段。
他们这么多人一直守在这里,就纳闷了,这时而半会燃起一片火源,可这火为何烧起的确无人能知,这火虽不大,而且都在第一时间被扑灭,可这一个下午加晚上二十几处起火,这柴房也烧得差不多了。
今晚,她是不打算睡了,带着这般家丁就守在这里,避免更糟糕的事发生。
而王家澡室,王守财此刻正泡在滚烫的热水里,热气滚滚,如在蒸笼里蒸那般,大汗淋漓不说,更是难受得窒息,而且这唯一的通风口都被关了,刘麻子说这药泡在水里会随着这些热气被挥发,不能留任何通风之处,而且还得泡一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都没过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该死的夏木槿,是在哪里学了这些歪门之术,看来他得找人想办法除掉这个碍事的践人了。
另一边,王大富被夏木槿用棍子打重了后脑勺,此刻也是蔫蔫的躺在床上,周青莲将金儿交给了奶娘,一身轻纱的走了过来,见王大富正闭幕申银,眸底窜起一股冷意,随即却是拿过桌上的一只梨,并削了皮,走上前,用着撒娇的口吻道:“相公,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吃个梨下下火,说不定就能好过些了。”
王大富本就心烦,刚要挥手却见周青莲一身轻纱透明到几乎没穿,而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想着自家的老家伙此刻还在澡室,眸底欲光窜起,伸手一带,周青莲便被带到了床......(呃...这个亲们自行补脑,实在扫得厉害。)
三天后,夏大娘终于醒来了,可依旧很虚弱,夏木槿便是想着法子为她进补。
而且,那天明一大哥去了镇里为她抓了药,听说还是唐嫂亲自开的药,安胎进补都齐全,一家人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沈慕寒这几日也恢复的很不错,血色也好了很多,几天的时间,整个人都上了一个等次,肤色虽还有些暗黄,可比之前那几天好多了,而五官更加的出尘了。
有时候,夏木槿真的不敢置信,这么一个天神一般的男人还真赖她家了。
家里人现在可是将他捧作了神来看待,松子更是沈大哥前沈大哥后的叫,可他这人就是欠收拾,什么事都喜欢使唤她。
而家里住了陌生男人的事也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