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看这上官翎雪的容貌,夏以沫就要真心叹一句“难怪了……”,况且,以她的直觉,那宇文熠城也不像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所以,想来这个女子一定是有她的特别之处吧?

八卦心一起,夏以沫遂不由打醒精神,去看那上官翎雪的表现。

“婉儿姐姐真的很关心陛下,一大清早,天还没有亮,婉儿姐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来这里等陛下了……”

如莺婉转的嗓音,不徐不缓,不轻不重,端的是十分动听。

夏以沫不由感叹,美人就是美人,一言一字,说来都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而那向婉儿显然也对上官翎雪的识趣十分满意,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得色。

却听那上官翎雪语声一顿,续道,“当然,还有昕兰姐姐和绣如妹妹……”

“她们原本也打算出来迎接陛下的,只不过,昕兰姐姐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刚刚好些,不宜外出,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姐姐她静养,昕兰姐姐这才好不容易答应了,而绣如妹妹则留在宫中照顾她……”

听她娓娓替旁的女子倾诉着衷情,夏以沫眼中滑过几丝玩味。一旁的柔香,却忍不住开口道,“看来这俪贵妃倒是聪明的紧……”

听她也一下子猜出了那上官翎雪的身份,夏以沫不由会心一笑。另一旁的翠微却显然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好奇的问道,“她哪里聪明了?”

顿了顿,女子突然讶然不已,“对了,柔香姐姐,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俪贵妃啊?”

话音刚落,但见所有人的目光,在刹那间全部转向了他们这边。

柔香更是恨铁不成钢般的瞪着她。先前,自己说话之时,特意压低了嗓音,怕的就是引人注目,这丫头倒好,一个大嗓门将所有眼光都招了来……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是好!

这下子,纵然那翠微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一时之间只恨不得将一条舌头给剪了,忙道,“小姐……”

瞧着她一副又着急又内疚的模样,夏以沫刚想开口,却见那不远之处的向婉儿,蓦地将一双芊芊玉手,指向了她:

“陛下,那个女人是谁啊?”

骄纵的嗓音中自有一番天然的敌意般。

她身旁的上官翎雪,也仿佛此刻才察觉到有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此时也不由的望向夏以沫,只是,一双美目之中,倒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众目睽睽之下,夏以沫反而心平气和起来,只闲适的站在那儿,倒仿佛眼下的情形,与她半分也不相干一般。

宇文熠城眸光似深了深。上官翎雪望了他一眼,复又转向夏以沫。

向婉儿没有得到回答,自觉被忽视了,心中遂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更多了几分敌意,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本宫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说,你是什么人?”

夏以沫瞧着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故作惊奇道,“咦,你刚才是问我吗?话说我还以为你问的是你家陛下呢……”

这样一本正经、噎死人不偿命的揶揄,叫一旁听惯了她家小姐各种毒舌的柔香和翠微,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那向婉儿自小到大,莫不是被捧在手心、浸在蜜罐里,所见之人,也多阿谀奉承之辈,哪听过这等讽刺之言,乍闻之下,当真是又气又恼,偏偏一时之间又跟不上话头来反驳,以致一张原本白是白红是红的俏脸,便不由的有些五颜六色起来。

夏以沫原本也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更不想多生事端,此刻见她这副样子,遂道,“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别在意……你们夫妻久别重逢、互诉衷情什么的,继续就行,就当我不存在……”

她是真心想当一个透明的路人甲,至于这种被围观的感觉,让她有种躺在手术台上,被一颗颗晃眼的巨大灯泡照着,等待被人开膛破肚、**解剖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正算计着脱身之法,鼻端却嗅进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抬眸,夏以沫瞧去,便见那上官翎雪已是不知何时,衣袂翩翩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翎雪没有猜错的话……”

女子娇弱柔美的嗓音,一如她整个人一般,散发着赏心悦目的气息,“姑娘应该是朔安国夏丞相之女夏小姐吧……”

听她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夏以沫不是不惊讶的。像是能够看穿她的疑惑一般,便见那上官翎雪温婉一笑,解释道:

“陛下曾经不止一次的向翎雪提及过夏姑娘的事情……”

夏以沫心中不由一动。

这个时候,却见那上官翎雪突然深深的向她福了一福——

“翎雪在这里,多谢夏姑娘当年于泗水河畔,对陛下的救命之恩……”

夏以沫望着她如此自然的对她行如此大礼,且是为着她对另一个人的救命之恩,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缓了片刻,却让她对面前的这个女子,更加多了几分“不简单”的感觉。

从她站到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对着她不过只说了三言两语,看似轻描淡写,但若细究起来,却句句值得推敲。

这样一想,夏以沫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她所谓的感激之情,对面的向婉儿却是迫不及待的一迭声的问道:

“什么泗水河畔?什么救命之恩?这个女人,竟然救过陛下的性命吗?……”

女子一边质问着,一边伸出染着鲜红凤仙花汁的纤纤食指,颤巍巍的指向夏以


状态提示:第10章 初来乍到--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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