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元风只是沉默了片刻,再开口之时,嗓音已恢复了他一贯的冷凝自持,“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夏姑娘早些休息吧……”
说话间,男人已从石凳上起身,修长身姿,在溶溶月色下,如芝兰玉树,英挺秀拔。
一如她初见他之时,那个面容冷清、眸里有着常年浸蕴在战场之中生出来的睥睨一切的雍容气度的大将军一样……
夏以沫望着他,眼底不知怎的就有些酸涩。
男人本已离去,距离她五六步的时候,却似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只将毓秀挺拔的身影对住她,清冽嗓音,如初夏湛湛流水一样,泠泠响起,“若是有朝一日,夏姑娘想到褚良国一游,阮元风随时恭候……”
留下这样一句话,阮元风不再停留,抬脚,缓步离去。
他泠泠嗓音,伴着夜风,轻轻回荡在夏以沫耳畔,如一腔暖流,注入她心底,温暖炽热,令她鼻头发酸,眼睛眨了眨,终是不由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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