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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入口。(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
“夏姑娘……”
甫见到女子的出现,谷风微微一愣,旋即冷声开口道,“夏姑娘,这里不是你应该踏足的地方……”
夏以沫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双清眸,只是虚浮的望住他身后厚重的铁黑色牢门,低声问道,“阿轩他现在怎么样了?”
谷风眼眸闪了闪,“司徒国主自有人照看,夏姑娘无需担心……”
夏以沫望向他,“阿轩……他,是不是要死了?……”
女子嗓音极轻,飘渺的就如同这寒风中的一粒微尘,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回来一般。那蕴在字里行间的无限凄苦与彷徨,却像是茫茫深海一般,一片漆黑,望不到一分一毫的光亮。
“夏姑娘……”
谷风沉声开口,一时之间,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谷侍卫,烦你打开牢门……”
夏以沫却已是一片冷静,“我想见阿轩一面……”
“恕属下不能答应……”
谷风毫不犹豫的拒绝,“没有陛下的旨意,夏姑娘你不能踏进地牢半步,更不能与那司徒陵轩相见……”
“难道阿轩如今性命垂危,我连见他一面都不可以吗?……”
隐忍的不安与恐惧,在这一刹那,如洪水一般,将夏以沫淹没,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这句话,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
“属下已经派人将司徒国主的情况,快马加鞭的前去向陛下禀告了……”
谷风解释道,“待陛下回宫,若是允许姑娘见他,姑娘再来也不迟……”
一旁的翠微,眼见着他一副公事公办,全无转圜的模样,心中更是有气,不由道:“等你们陛下回来,若是我们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相较于她的焦切,柔香却是平和了许多,“谷侍卫,我们家小姐,只是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还请你能够通融一下……”
男人却仍旧是一张冷面,完全不为所动,“谷风只是照命令办事,恕在下无能为力……夏姑娘请回吧……”
翠微几乎气结,“你这个人……”
“翠微……”
夏以沫出声阻止道,然后望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脚步轻抬,却是向他走去。
谷风一时有些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夏以沫却忽而身子一软……
“夏姑娘……”
男人本能的将她扶了住,藏在夏以沫衣袖里的首,却在这个时候,蓦地抵上他的咽喉,“带我进去见阿轩……”
语声清澈,夏以沫一字一句开口道。
谷风望了一眼,紧紧抵在他喉咙处的锋锐首,似迟疑了须臾,然后沉声道,“好……”
悬着的一颗心,因为男人如此痛快的答应,而微微一松。但夏以沫却殊无半分的欢喜。
…………
“阿轩……”
望着那个委顿在地、几乎不成人形的男子,隐忍许久的担心与不安,在这一刹那,终于崩溃如同决了堤的江水,将夏以沫完全淹没。
“打开门……”
焦切的望向一旁的谷风,夏以沫哑声请求道。
谷风本欲拒绝,但是,当对向她乞求的目光的刹那,他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如她所愿,打开了隔在她与司徒陵轩之间的厚重铁门。
夏以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的,“阿轩……”
她轻声唤他。
可是,面前的男人,满脸血污,双眸紧闭,全无反应。
抱着他轻的只剩一把骨头般的身子,夏以沫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着一般,锥心刺骨的疼。
“阿轩……你醒醒……”
夏以沫唤着他,“是我……我是沫儿,我来看你了,你醒醒……”
只是,阴森冰冷的地牢里,却惟有她绝望而无助的凄楚嗓音,在一声一声的回荡不息。
她怀中的司徒陵轩,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惟剩下他滚烫如火烧的身子,以及鼻息之间微弱的呼吸,还在证明着,他仍活着这个事实……
而夏以沫却什么都做不了。
等待,如同没有尽头般的漫长。
“小姐,太医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翠微欣喜的嗓音,终于在冷寂如同坟墓般的地牢里响起。她的身后,还跟着被她死拉硬拽而来的太医院院判钟太医。
“阿轩他怎么样?”
眼见着那正在把脉的钟太医面色越来越凝重,夏以沫一颗心,亦随之不断往下沉着,许久,才涩声开口问道。
“五劳七伤……”
收回把脉的手势,钟太医叹了一口气,“他身上尽是新伤旧患,又一直未得到什么治疗,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一句“已经是极限了”,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夏以沫的心头。夏以沫望向躺在地上的男子,纵然深陷昏迷,可是,那一张原本清俊的脸容,却依旧布满无尽的痛苦……
夏以沫不敢想象此刻的他,正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她宁肯此刻,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她……
或者,本应该就是她,不是吗?
“现在怎么办?”
抹去心底一切痛楚,夏以沫望向面前的钟太医。
“是呀,钟太医……”
一旁的翠微,也焦切的开口道,“你是太医院最好的大夫,你一定可以救我们陛下的,是不是?”
那钟太医望望夏以沫,又望望躺在地下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