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厅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掩盖住隽颢入时的尴尬场面,一大家子的长辈坐在客厅,看似和乐融融,心底却计较着隽颢从进门到现在,招呼也不打一声,简直被当成不存在的空气。
隽颢根本不在意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从他掌舵言家大权的那日开始,那些贼头鼠目及八卦好事的亲戚,他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即使在座的全是言家的长辈,他也是依然故我。
言正的姐妹和堂兄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没人敢吭声,谁叫他们当初全压错宝呢,做梦也没想到,最不被看好的人掌了大权,言家的核心利益全被他握在手中,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一群人在心里冷嘲热讽的,有气却没处可发,因为平时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爷见到自己儿子对长辈不礼貌的态度,多少都会斥责一下隽颢的无礼,给他们留点脸面,但今天这位爷异常的沉默,大家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各自摸摸鼻子,把嘴边的气话给吞下去。
久等不到隽颢进到客厅里来的言正心火正炙,几乎就要拍桌而起,当他闻声回过头来,对着隽颢正要冲口的怒骂,在见到从暗影中走出来的少年时,霎时,全哽在心口。少年的脸孔慢慢映入他的眼帘,一双晶亮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屋子,最后欣喜地弯成了漂亮的月牙,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少年身上的白衣彷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圣洁的好比是从天堂而来。
言正看着眼前渐渐往他走来的少年,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一貫镇定的模样,可拿着杯子的手却抖的厉害,刚斟满的热茶溅了一手,也毫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