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幼稚的故事。( ”
温言安不理会他一脸的不屑,接着说:“鸡的遗书上是这样写的,我已经服下了毒药,你们想吃我,可我也不是好惹的。杜非然,你就是那只鸡,每天做的都是损人不利已的事。”
“这么说来,在知道了农民的决定后,那只鸡应该等死吗?”他反问道。
“可我不是那个农民,我会给你机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杜氏这块肉你吃大的,我们吃小的,这才是真正的双赢。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也该是你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的时候。为了不甘心而服下毒药的鸡,能害死的只是自己,农民不会因为没吃到这只鸡而有丝毫伤害的,就算有,那也只是遗憾。”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只被你所掌控的鸡吗?”
“也不是,只要和我联手后,拿到了杜氏集团的实权!那时候,亿源化工不在是你的尾巴,而是你的翅膀,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我们也可以公平的决一胜负。”
他不禁佩服她清晰的思维,要是能拿下杜氏集团的实权,确实亿源化工只会让自己如虎添翼,而不在是她威胁自己的筹码,那也是当初自己会创办亿源化工的最终目的!只是一直等待机会想从大哥手上全权接手杜氏集团的自己,想靠的是真正的实力,而不是外人的插手。
她好似能看到他的内心,接着说:“不想往自己喝水的井里吐痰的,哪怕那井已经是又脏又臭,现在想的是这个吗?我愿意耐心的等待,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才能事半功倍,但是不要给我太长时间,这些时间一旦让我利用起来,会改变很多事情!把我想成有计划、有心机的女人是对的,就算是成见也好、事实也好,提防着我吧!”
“今天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你知道非蓦对我的重要性吗?”他强调着。(
“正因为知道才告诉你,我的决定!不想把他拖下水的最好办法,就是早下结论。”
他盯着她漂亮的侧脸,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有魅力的,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心智、出众明艳的长相、狡黠灵动的性情,如果非蓦不小心爱上她,一定会被她操探在掌心、泥足深陷,他混乱的思维变得越发的纠缠。
南亚岛的天气多少还有些闷热,温言安闲散的走在海岸边,略带着痛快、舒畅的海风曼妙的揭开她心里的秘密,她知道杜非然开始对这个提案动心了,只要她继续往前走,他早晚会跟随着自己跳进深渊。
海浪涌动向前,激情拍打着她的脚丫,微卷的长发迎风飘散,闭上眼睛是她发自内心的笑意,一切总算开始向预期的那样发展了。
“碧水蓝天一色,真是太美了。”
温言安睁开眼睛,杜非蓦伸展着手臂正站在身旁,一身湖水蓝的长衣好似溶进了大自然的气息中。
“是呀!真美。”她再次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清新的海风。
杜非蓦扭头看着她,斜阳的余光不偏不倚的打在温言安的侧脸,颜似朝华、神若秋水,说不出的空灵素静。他呆呆的看着,在那一抹斜阳的余光中沉淀下去,忽然第一次觉得现实比梦境更美。
“怎么了?”她睁开眼睛回视他。
“没什么!”他避开她的眼神,从裤子里拿出那副大黑墨镜再次挂上。
“今天又没有通告?”
“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心情去。”他似真似假的一句。
“哦!”换来一句她不上心的回答。
“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怎么也不回?”
“以为只是让我看到就行,想当面谢谢你来着。”
“真的?”他的脸上泛上开心的笑意,想了一会问:“怎么个谢法?”
她不语,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他觉得她很趣,隔着黑色的墨镜问:“又想半夜三更被我送回客房?”
“嗯,非蓦不是我小叔子吗?喝醉了酒也放心呢!”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叔子?”他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远处。
远处烟波浩翰,帆影点点,年青的男女在碧波里尽情挥撒着青春,几辆冲浪摩托艇很快吸引了温言安的视线,摩托艇与浪同舞、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她附近的海岸边驶来。
那击飞的浪花完全没有影响她的注视,她眼尖的盯着驾驶摩托艇的人,当冲浪摩托艇越来越近的时候,杜非蓦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
“看什么这样出神,万一浪花全打在身上怎么办?”非蓦转身看着她。
她思量着道:“刚才那个开冲浪摩托艇的人好像是你三哥?”
“我三哥,怎么可能?”杜非蓦扭头看着已经停至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
“真的很像,他怎么来南亚岛了?”她一脸的置疑。
“会不会看错了?”
“嗯,有可能天色沉了,所以认错人了。”她停顿了一下:“非蓦,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想一个人走走。”
“把我支开,一个人想去干嘛?”杜非蓦一脸趣味的看着她。
“只是走走。”她温婉一笑,沿着海岸边向前面走去,杜氏集团的三少爷杜非成不乖乖在办公室里呆着,跑到南亚岛来干嘛?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温言安一路走到前面海岸边的摩托艇旁,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径吸引了她的注意,如果没看错,杜非成是往这里面去了。
这条小径朝着西南部向前,越往前走越发荒凉,落叶厚积于地面,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树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