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便要召出通天蚓。一旁的武卓然预感到他要故技重施于是不给他机会立刻闪电般地拔刀攻上,凤长鸣危机之中赶紧抽笛相抵,两柄武器撞在一起并没有立即分开而是死死抵在一起互相暗暗较劲。凤长鸣忙里偷闲注意到他空了的刀鞘,吃力地好奇问:“怎么就剩一柄刀了,那柄呢?”
武卓然撒谎不脸红,反而很有气势:“对付你,一柄刀足够了。”
随即两人共同发力,身形分开背离而去。然而武卓然借着力道向后掠开的同时两个子魇俯身急冲,化成两道黑影从他腋下雷利般钻了过来。凤长鸣忙稳住身形慌张再守,可是对方两个人攻势凌厉,几乎同时攻到,他一时间慌了神,这捉襟见肘的防御已让他措手不及!他把牙一咬,慌乱地举笛!
火星迸出,犹如彗星扫月的力量,伴随着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两声碰撞的声音!
怎么会有两声?他狐疑地转过头,恍然间看到瀚砂刀正霸道地格挡在另一名子魇的刀前。一击不中,两名子魇约定好似得同时向后跃开。
这一幕来的很让人费解,凤长鸣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只是不知所以地瞧着他。
骇恐两名子魇飞身退后时候武卓然正款步上前,他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不过身为御令之一,他见过的突发事件远比寻常,临阵倒戈之事虽然没见过,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乱了手脚。他只是挑了挑眉,两名子魇持刀立在两侧,略微侧身随时都能再度冲过来,武卓然轻步前行,他的轻功真是举世无双,这样缓缓的行走,松软的雪地上竟然只现出了两行浅浅的纹络。
“看来,这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似乎对我们有些不满啊。”武卓然短刃在手,清逸超拔的身姿玉树临风似得站在那里,黑色的紧身劲装将他修剪的很是精神。
邓醺弯了嘴角,轻笑:“阁下说笑了,我只是做些分内之事罢了。刚刚我说我不会插手此事,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不插刀啊。”
他简直太能狡辩了,不过正义的我还是忍不住要说,这个辨,狡得好!
尘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那头绕了一个大圈子跑到众人的后面寻求庇护,邓醺瞟了她一眼,邃安下心来。旁边早已忍不住惊呼的凤长鸣一拳擂在他身上,脱口道:“就知道你是装的,小爷我没看错你!够意思,现在是二对三了!”
邓醺愣了片刻,看着他兴奋的眼眸无奈笑了笑,推辞道:“别,我只是为了尘馨而已,至于其他的你不要乱猜。”这句话很伤人心,但是却让尘馨很是心甜,她那幸福的样子太美,我已经找不出形容词来表述了。
二对三,虽然听上去还是处于劣势,但是情况要比一对三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凤长鸣看到身边多了个队友心里顿时来了干劲,虽然有伤在身却仍是精神抖擞。邓醺的一把瀚砂刀霸气地横在身前,锃亮的刀刃生出寒意的凉,邓醺面容无悲无喜,双手握住刀柄,肃杀的冷意让他的手和刀无法天衣无缝地配合,但是子魇和武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凤长鸣的元力腾腾升起,宛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邓醺的内力择如云如雾,飘渺如烟。二人挨在一处呈守卫之势,看着近在眼前得对手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直在身后沉默的俞朱两人此时突然不知死活地凑到两人跟前,凤长鸣余光扫到他俩,阻止道:“非战斗人员请撤离。”朱文定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敬佩道:“凤兄弟能为朋友做到这样,朱某深感敬佩,如果再让凤兄弟一人出头,怕是心有惭愧了。”他这一番话说得恳切,凤长鸣却听得一头雾水,邓醺呵呵笑:“你被这两个人骗了,他们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换句话,我们木婴一族,每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啊?你也是木婴一族的?”凤长鸣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我当然是木婴族的,我从小和尘馨长大,在我离开盖茵林之前。”他停了一下,继续:“这两个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俞恪衷笑:“哈哈,姓邓的,今天随便你怎么说,我和朱文定现在站出来也不是为了你,而是看在凤兄弟的面子上,所以我也准备加入了,目前的战况是……”
四对三!
凤长鸣大惊失色,心情复杂地像一锅粥。他看到朱文定无所畏惧地站到他的身边,手指探到袖子里,再次伸出来时竟然捏了一把细长的银针,俞恪衷活动着脖子,体格突然膨胀,居然硬生生地长成了两米高的魁梧巨人,衣服被撑得四分五裂,露出大把大把的棉花。
他们两个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天哪,他这几天都是在和什么人在一起啊。凤长鸣本来想这个世界一定存在很多未知,但是现在连知道的也存在这么多未知不禁感到一丝怅然。好像自己还是太弱了,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或者说世界太复杂了。这里笔者很想纠正他一句,复杂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人心。
武卓然挑了挑眉,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一个凤长鸣就足以让自己费一番力气,然而其余三个看样子也不是泛泛,骇恐两人对付这三个人可能要吃力。想到此处不由得心里发虚,而凤长鸣的一句:“来啊我们再来。”又叫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这尴尬的局面让他有点儿难堪,正纠结着突然听到一队甲士踏雪迤逦而来,声音由远及近,步调铿锵。他先是一愣,随即一个诡谲的笑容在他缓缓漾开,这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