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深听了我这番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我,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颤抖,像一个失去了糖的孩子。
他有时候的沉默让人心疼。
可我无法掰开他的嘴让他把压抑在内心的话说出来,他永远都固守着最后的底线,谁也突破不了,包括我。
我们回到公寓后,我看到沙发上摆着两套刚送来的礼服,都还没有扯下标牌。一套是酒红色的旗袍,大约敬酒时候穿,另外一套是金****的送客服。
我和他讲过,在教堂举办仪式足够,并不需要再去酒店宴宾,非常麻烦而且太过招眼,对他身份不利。但陈靖深不肯顺从我的意思,他认为婚礼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哪怕之后一日三餐都无法温饱,男人也要在婚礼这天倾家荡产圆深爱妻子一个梦。何况他原本就不在乎钱。
我拿起其中一套礼服比在身上,看了看电视屏幕内倒映出的轮廓,两年同**共枕陈靖深非常了解我的尺码,这件合在身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敲能穿出我身材的韵味。
金****的礼服款式很长,底下有繁复的拖尾,层层叠叠坠在地面,腰间至膝盖有银白色的流苏穗子,将礼服本身的颜色衬托得更加璀璨夺目。
它可以代替我向世人宣告,我是陈靖深唯一的妻子。不管我有怎样过往,是否配得起他的身份,这一切都将随我披上婚纱而彻底尘埃落定。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英雄不问出处,输赢的结果才代表他的尊卑。
浴室内的水声停掉,陈靖深从里面出来,他正用毛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我长久的注视他,他脸上落寞和忧伤已经完全隐去,看不到丝毫痕迹,可我还记得他刚才在路灯下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天真。
我捏着礼服裙摆站在那里,灯光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在地板拉得欣长,他察觉不到我的动静,略带奇怪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擦头发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怎么,不高兴吗。”
他目光滑下到我手中,打量了一下礼服款式,“我觉得这一款很适合你,尺寸大小应该不存在问题,除非是你不喜欢这样张扬的颜色。”
我摇了摇头,“我喜欢。正因为这一切都太完美,我才会惶恐不安,因为我的认知里,沈筝没有资格这样幸福。”
我在陈靖深的静默内,将东西放下,主动走过去从正面环住了他身体,他身上散发出清新好闻的沐浴乳味道,渗透进我鼻息内,让我略微有些醉意。
“你不会后悔娶我吗。未来还有很多时间要过,很长路要走。我怕你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想娶我,只是被逼到了不得不应的角落,才会做这个决定。”
陈靖深对我的小心翼翼和胡思乱想似乎非常无奈,他忍住笑轻轻用手指捏住我耳朵,唇贴在我耳廓上,喷出的湿热呼吸使我身体骤然紧绷住。
“针对娶你的决定,我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后悔。”
他说完后低低笑了出来,“女人真的麻烦,我忽然很希望自己是一名解剖专业的医生,我想撬开你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将他抱得更紧一些,“我只是觉得你并不快乐,如果是勉为其难,我宁可不要你给我的婚礼。”
陈靖深叹息一声,他修得整齐的指尖穿插进我长发内,在我头顶轻轻抚摸着,“工作上遇到点棘手的事,和露露母亲没关系。她已经不在了,我不会为一个去世的女人而错过活生生在我眼前的你。”
我仰起脸看着他非常郑重其事的表情,我犹豫不决说,“可你以后也许会发现,我不够好,我很坏。”
他嗯了一声,手指勾住我的长发,来来回回揉搓把玩着,“我不在乎,很坏的沈筝我也喜欢。”
我在他怀里动了动身体,语气急促追问他,“那你会不会**毙我,你不是警察吗,你除**安良铁面无私,那假如我很坏,你会大义灭亲吗”
他微微一怔,大约觉得我思维跳跃太快,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其妙,愣怔了两三秒后便大声笑出来,“你有那么坏吗。”
我拼命用力点头,“有。”
他颇有兴味的和我继续这个话题,“我并没有看出来,任何人的伪装和隐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坏也情有可原。我没有伤害谁,只是想过的好一点,那你还会**毙我吗”
他将身体微微后仰,仔仔细细的打量我的脸,最终定格在我开阖的唇上,他眸色渐渐加深,声音也有些沙哑。
“会,但不是用**。”
我略微茫然看着他眼底闪动的波光,他唇?*醋畔赶杆樗榈那承c忽然将我拦腰抱起,径直闯入卧房,在关住门那一刻,我听到他埋首在我头20谔袄返暮粑声,“用我的绝?***去杀,除你之外任何女人都看不到的****。”
我被他放在**上,屋内立刻陷进一片漆,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椅进来,流泻在地毯上,像晕开的碧色浅湖。
他用牙齿咬开我衣服的纽扣,将我的皮肤显露在空气中,他的唇非常细致吻我身体,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胡茬割在皮肤上,有微微疼痛,可更多是让人不舍挣脱的痒。
他眼底是巨大漩涡,是无垠沙漠,是海洋内的珊瑚,幽深而静谧,和他如火身躯将我磨得意志沦丧。
窗纱在夜风内左右拂动,我身体随他动作而起起伏伏,最终堕入一片**的沼泽。
他曾说爱一个人会对她身体上瘾,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