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臣舟提出这个质疑后,非常冷静看着孟奇光,“消息准确吗,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为他人辨别真假上。 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慈悲心肠。”
孟奇光语气肯定说,“我可以担保,因为我在侦探方面有很多关系网,遍布亚洲和欧洲,想要调查一个人,全球范围内控制也不成问题,只是简单和棘手的分别而已。照片上女孩未满十六岁便到法国留学,极少回国,许多信息国内也无从查找,但国际户籍网上有她,落户在欧洲。祝总没有见过她也很正常,而且据说闵宝涞爱极这个女儿天真无邪,将她保护得非常好,轻易不接触任何官场商场方面的人。国内了解她存在的少之又少,我们应该算商界最先掌握情况的。”
祝臣舟说,“不错。如果不是百般**爱,也没有了意思。”
孟奇光抿着嘴唇似乎在犹豫什么,良久后他说,“祝总,她和一般女人不同,您看是否再考虑其他”
祝臣舟比划手势止住了他的话,“奇光,我提拔你的缘故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孟奇光深深吸了口气,“记得。我父母离异各有家庭,我无牵无挂单身一人。而且您认为我狠辣无情,手段残忍,不会为感情左右。”
祝臣舟嗯了医生,“希望你保持好被我看重的优点,不要让它慢慢消失掉,我对于没有了价值的人,从来不会念及情分。至于这件事,能不费一兵一卒,通过女人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浪费其他资源。”
孟奇光说,“可我认为这样会有损您的威名。”
祝臣舟面无表情凝视照片内的女子,“帝王下嫁公主和亲,损失了威名吗。能够保桩土,一统天下,什么手段与方式都不过分,女人可以搞定的事,不是很好的渠道。权衡利弊之下,男人想要得到的更为重要。权势财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他一言一行都饱受诟病,如果每想到一个决策都要畏首畏脚,考虑繁多,早晚会顾此失彼。”
孟奇光抿着嘴唇看了一眼他手中照片,“可闵总对这个女儿太过疼爱了,而且闵二秀还不足二十二岁,学业在读,恐怕暂时不会允许她考虑这方面问题。”
祝臣舟将照片朝桌上一掷,他靠住椅背,非常慵懒眯着眼睛,“商人是狐狸,老商人是老狐狸,应付这样的对手,当然是对症下药。没有不喜欢腥味的猫,也没有不**的男人。一个丑女一个美女,在你有能力挑选的情况下,你会选择丑女吗。”
孟奇光略微思付了一下,“祝总打算从闵宝涞身上下手吗。”
祝臣舟嗯了一声,“在商业界,想做君子也要看是否给你提供了这个渠道,既然做不成君子,做小人又何妨,世上君子都很落魄,小人都富贵,如果给平民百姓选择,你相信有人愿意做落魄的君子吗。”
他说完后扫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我所在的位置敲能看到闵丞纹三个字,我原本一直沉默,可祝臣舟忽然将目光移向我,任由那手机不停颤动,并无意去接听,而他的目光似乎在探究我,我说,“这位是闵二秀吗。”
祝臣舟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波澜笑意,他说,“不。这是我的猎物。在我的计划内,她和沈秀的下场绝对不同。”
“我不会在祝总的计划里,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点了一下头,“这一点你和陈靖深非常相似,过分自信。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事的发展一定掌握在某个人手中。总会有变数发生。”
我说,“这句话我与祝总共勉。”
我离开祝臣舟的书房后,在楼下餐厅大快朵颐,我并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所有佣人和保姆都像是机器,不敢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言行举止,都要顺应着祝臣舟的喜好去做事去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被他困住多久,按照孟奇光和祝臣舟刚才的交谈,陈靖深并没有对外表现出他非常忧心焦虑我失踪的事,反而该做什么做什么,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
他按兵不动一定有他的道理,绝不会是放弃了救我,只是祝臣舟像一团迷雾一般的**,他要做什么陈靖深也不能预料,所以他只能一步步试探,越是表现得焦躁不安,祝臣舟越是觉得这场游戏充满了趣味,我能逃离的可能性越小,他救我越棘手。
我看着碗里的食物喘了口大气,我真的非常想了解到底陈靖深和他结下了什么梁子,让这只蛰伏的野兽这样疯狂。
在我快要吃完晚餐时,孟奇光和祝臣舟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孟奇光没有多留,而是和我颔首打过招呼后,直接离开了别墅。
祝臣舟拉开我旁边的椅子,绕过前方坐下,他将方帕系在脖颈第二颗衬衣纽扣上,叉了一块食物放到嘴里,他咀嚼了几下后,可能不太习惯苦瓜做成这样的味道,他勉强咽下后对我说,“这些吃得惯吗。”
“当然,我喜欢这样口味。”
他的目光在餐桌上仔细流连一圈后,最终将刀叉放下,一边擦拭唇角一边对佣人说,“让厨师给我做一份意式烩面,加一些香肠。”
佣人离开去厨房吩咐,祝臣舟侧眸看了看我碗内和手旁堆积如山的排骨鱼刺,“第一次见到沈秀,就觉得非常特殊,现在看来我眼光不错,能够一眼洞悉本质,这些食物的作法,海城再难找到第二个人喜欢。”
我沉默低头吃着海鲜酱油炸的甘蓝菜,一股很奇特的味道蔓延开来,祝臣舟蹙着眉头看我一口口咽下,大约实在忍受不了味道,他用方帕遮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