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士龙低声说:“自从卞嬷嬷送白衣红裳来京,我就觉得红莲教内必有异心之人,不想这人如此快就与那伙人勾结了起来,咱们势必要将这人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马晴雪说道:“这段时间,我也颇有些猜忌,不过没有真凭实据,我倒不好冒然开口,那人心机跟我倒不相伯仲,说得早了,恐怕她反倒打一耙。我已使人暗中注意她动向,如果查清真是此人,我一定铁面无私、手刃此人。”
成士龙微微一叹说:“我倒怕圣姑一时心软,下不得狠手,圣姑有此一说,我就心安了。”略一顿又说:“刚才白衣在时,圣姑似有话要讲,刚问圣姑为何没说出口?”
马晴雪声音有些飘忽:“我只怕白衣过不了情关,红莲教圣姑终身不嫁,白衣与那捕快丁四三番两次混在一起,如果日久生情,又岂不是尴尬不已?但我若阻两人相见,又觉得不符江湖道义,所以终是没说出口。”
成士龙安慰道:“白衣红裳在思灵山时,卞嬷嬷应该将教规与她们说得清清楚楚,想白衣也不是糊涂之人。”
马晴雪叹了口气:“情之事,一旦生起,再无可灭,到时候痛苦难受的还是自己。”
成士龙听她满嘴苦涩,料知她想起往事,遂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