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粪,臭死了,什么人这么缺德!他妈的!”夏侯渊的将士大声咒骂起来,大粪的恶臭很快弥漫着整支大军。
他们纷纷扔下盾牌,虎豹骑兵也赶紧下马,想方设法拭擦去自己和马身上的脏东西,一下子阵型全乱套了。夏侯渊和其他将官也不能幸免,一坨大粪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脸,恶臭扑鼻,他赶紧拭去也跟着骂将起来。心里早已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嘴上不停地问候敌军。
“众军迅速回位,不可乱了阵脚,违者斩!”经验老到的于禁厉声呵斥道,于禁此时才发现大军刚好来一处峡谷,最窄的地方才百米,两面高山如刀削斧劈,十分陡峭,半山腰以上却树林茂密。一看地形,发觉不妙,急忙发出命令。
于禁是曹操最为信任的外姓第一重将,他治军严整老成持重经验丰富,有人评价日:曹操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于禁最号毅重。他曾于张绣造反时讨伐不守军纪的青州兵,同时为迎击敌军而固守营垒,因此曹操称赞他可与古代名将相比。陪备他做夏侯渊的副手,也是看重他的经验、稳重和计谋,因为夏侯渊长于急袭进攻而疏于防守。
说时迟那时快,众军刚要执行命令,铺天盖地的箭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袭而来,倾而哀嚎声四起,人仰马翻,不少躲避不及的兵士和马匹被黑色弩箭无情射杀,一些手脚快的将士赶紧举起了盾牌才幸免于难。
“远道而来的曹贼,你们辛苦了,荆州穷乡僻壤,没有好东西招待你们,我们军师特别准备了七彩糯米和黑甘蔗迎接你们。如果你们吃不饱,我们这里还有,保管你们吃得饱饱的。味道还可以吧,哈哈哈。”此时两边山上喊声大作,旌旗招展,伏兵四起,正是赵云的部将赵融率领的一千伏兵,他奉诸葛亮、阿斗、赵云的命令,早已埋伏在此多时了。不容曹军有所反应,先来一阵粪攻,紧接着就是一阵箭雨。等夏侯渊、于禁他们手忙脚乱地准备反击之际,山上一声口哨,汉军迅速消失在茫茫草木和满山苍翠之中,这正是阿斗教他们的游击战术。曹军追之不及,只能吹胡子瞪眼,继续恶毒地咒骂着。这也难怪,有史以来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这时候,一道闪电裂开长空,一声霹雳如同炸雷发出巨响,吓得惊魂未定的曹军心惊肉跳,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扑面袭来。
夏侯渊、于禁命令清点损失,共计死亡了近千兵士,三十多匹马,伤者不计其数,一时间哀嚎满路,医匠和后勤辅兵在忙不迭地救治。
“他妈的诸葛亮不愧称为村夫,野夫农妇用的这么下三烂的招数都用得出来,吾曹纯必将你碎尸万段。”曹纯的左眼被大粪击中,在他的拭擦之下,真是满脸喷粪臭不可闻,直喊倒霉。其实,曹纯是大大冤枉了诸葛亮,他也不想想,卧龙先生乃高雅之士,断不可能用此手段打仗,这些损招都是阿斗同志琢磨出来的。
被雷声和雨点打醒的夏侯渊稳住心神,立即命令张郃殿后,徐晃保护粮草辎重,曹纯、曹真负责引领前锋,保持阵型迅速通过峡谷,多派斥候打探军情。
南方的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越来越大,辽阔苍茫的苍穹落下一支支雨箭,劈头盖脑地射向曹军,遮天蔽空烟雨迷漫,个个都淋成了落汤鸡,不少人被冷得瑟瑟发抖。前面的路面也变得坑坑洼洼,越来越泥泞,不时有马匹摔倒,不少辎重车辆陷在泥窝中,不能自拔,只好用人推使马拉。一时间,吆喝声、咒骂声、埋怨声四起,人叫与马嘶齐飞,黄泥共黑甲一色,搞得好不狼狈。
夏侯渊知道,肯定是荆州军搞鬼,破坏了路面。种种迹象表明,刘备方早有准备,长途奔袭已无施行之可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感到大事不妙。
几经周折,人困马乏的大军终于通过峡谷地带。夏侯渊经过与众将商量,在一条河边开阔的地方安营扎寨。一夜无话,但是在凌晨三更,被小股荆州军放火箭烧了几个帐篷,虚惊一场,都是打了就走,不定时的游击骚扰,搞得曹军不胜其烦,反反复复折腾到天亮。清晨早饭拔营出发后,不少将士边打呵欠,嘴里边嘟嘟囔囔地咒骂荆州军。
由于不少道段被破坏殆尽,下雨导致地面泥泞,加上一路遭荆州军小股部队骚扰,曹军走走停停,每天平均死伤300多人,本来五天的路程走了将近十天,最后一天的下午才赶到离当阳五公里近的地方。原本计划二十天的粮草,只剩下可以维持十天多天了,虽然沿途派人去村寨搜集粮草,但是村村寨寨都人去屋空,找不到一丁点粮草。夏侯渊被气得以剑砍石泄愤,毫无办法。前面斥候来报,荆州军早已在当阳北面的大平原扎下连绵不绝的营寨,正好扼住了襄樊荆州官道的咽喉之处。一场奔袭战变成了对垒攻坚战,这是夏侯渊、于禁他们所不想看到的。无奈之下,他们召集诸将简单的商议之后,确定在大平原的北面离荆州军营四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三万大军分为前后左右中五个营,分别相隔五百米呈菱形分布,相互独立互为犄角,各营之间安排道路,设立明显的标志指示方向,各营士兵未经主官允许,不得擅自走动,所有外出的士兵必须有统一发放的证件。夏侯渊与于禁率中军驻扎中营,帅帐设在中营的最中间位置,周围营帐星罗棋布,井然有序的拱卫。曹纯、曹真驻扎前营,张郃驻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