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祁宝贝拍了拍小墨墨的脸蛋,示意它小点声,“以后在东苑不许叫这么大声知道吗?要是吵到娘亲歇息,我那小气的爹爹说不定会直接把你炖了壮阳。
小墨墨:“……”
正在房间里给叶薰浅盖上薄被的某世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三个喷嚏……
祁王府依山而建,后山分为南北两面,其中祁王府建在南面,相对而言,北面的环境比较天然,和龙虎山相比更加优渥,祁宝贝在叶薰浅身边时间最长,长时间的熏陶下,他自是不会不懂常识,虎要生活在野生的环境里才好,所以他决定在小墨墨养伤期间照顾它,和它培养默契,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把它送到北山去养着,弄个万兽之王来当当。
“小墨墨,你受伤了,伤口不能碰水,所以这几天你就不要洗澡了,知道吗?”
祁宝贝抚着小墨墨的脊背,果真发现它的皮毛极具光泽,很是好摸,不过还是比不上亲亲娘亲柔软的胸口……哼,臭爹爹,竟然敢骗他!
于是,小墨墨便安心地待在祁宝贝身边养伤,在东苑里,祁宝贝就像个小管家一样,凡事都不会让叶薰浅担心,即使是住进了个新成员,也不会将东苑弄得这里一泡尿那里一坨屎的,东苑的风景依旧是那么的迷人,空气一如往昔的清新,天空还是那么湛蓝,令人见之心情开阔。
两日之后的清晨,大街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百姓们争相聚集在街道上,目睹漠北车队浩浩荡荡在齐都的街道上驶过。
这一日,不是漠北烈王携娇妻元媛及一对双胞胎儿子回国省亲的日子又是什么?
祁玥和叶薰浅站在一醉阁上,目视着车队如龙般穿行而过,心中感慨万千。
车轿皆以漠北天马牵引,不得不说,漠北的天马的确比大齐的马要强壮许多,不管是耐力还是速度,皆远胜一筹,即使是当年元媛和亲漠北,大齐引进漠北天马与本地马种交配培育出的新型马种,也无法胜过漠北天马。
“祁玥,元媛远嫁漠北,至今已有五年,这是她第一次回大齐省亲。”
两人相对而坐,似是在品尝一醉阁最新研制出的早点,香滑可口,没有半点油腻感,就连祁玥这种挑剔无比的人也赞不绝口。
“嗯,还带着一对儿子,拓跋烈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妻儿被岳父大人扣留在齐都当人质!”
祁玥面色平淡地说,而后吩咐随侍在侧的侍女为叶薰浅准备一杯她喜欢的哈密瓜奶茶,随着侍女暂时离去,雅间里只剩下了两人,叶薰浅握着他的手,神情认真无比地问道:“祁玥,虎毒不食子,不管怎么说,元媛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和拓跋烈的儿子是他的亲外孙,齐皇他真的会这么做?”
“薰浅,元媛远嫁漠北,是政治联姻,倘若他真的疼爱这个女儿,便不会在元毓清白被毁之后让元媛和亲!”
祁玥一针见血地指出,当年和亲之事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对于这件事,他的看法也最为精辟!
“所以说,在齐皇眼中,女儿的价值所在,不过是他江山霸业的奠基石!”
叶薰浅听罢摇了摇头,她对元媛的印象称不上不好,而现在,她倒是有些同情元媛了,有那样一个父亲,是她的不幸,或许也是慕容青岚的不幸!
慕容青岚是齐皇和慕容夫人的私生女,然而齐皇明知此事,却不与之相认,而是让她继续以慕容世家大小姐的身份继承慕容世家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想到这,叶薰浅脑海中灵光一现,握住祁玥的手腕,轻声一问:“祁玥,你实话告诉我,你杀慕容青岚的原因真的只是担心她顶着我的容貌,做对我不利的事情吗?”
“薰浅,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祁玥勾唇一笑,将她细润光滑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凝视着她澄净的双眸,缓缓道:“她死了,齐皇想要通过她控制慕容世家的计划便失败了一半!”
“在漠北慕容世家之中,慕容青岚的身世本就惹人诟病,但是慕容老家主早已作古,她即使不是慕容世家的血脉也没有证据了,而且齐皇、漠北王与慕容老家主都有交情,有他们在背后给慕容青岚撑腰,想来那些老顽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但是现在,她已经死了,慕容世家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就拭目以待吧!”
在很多事情上,祁玥并不想隐瞒叶薰浅,只要她问,他便如实回答她,关于这一点,叶薰浅很是受用,只见她点了点头道:“嗯,只是现在,不知道齐皇和杜太师有没有得到慕容青岚和杜若的消息……”
“慕容青岚的消息,齐皇未必知晓,五年前她离开齐都,不远万里前往苗疆,那里地处偏僻之地,又有天堑阻隔,苗疆蛊术盛行,几百年来不曾与大齐有什么联系,那片地域,不是普通人能够涉足的,即使拥有高深的武功,如果不懂苗疆的情况,同样在那里寸步难行,所以说齐皇八成没有派人到苗疆寻找过慕容青岚!”
“当然,这只是本世子的猜测。”祁玥轻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补充一句。
叶薰浅执起茶壶,为他继续斟满,她心知肚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连猜都不会猜,这个男人即使是猜测也会多方查证,并不是八字没一撇地乱猜,所以说祁玥的猜测至少有九成是对的。
“祁玥,齐都毕竟是齐皇的地盘,倘若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