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你这一刻可曾想着我,这一刻,你是否感受到我这剪不断的情呢……
蒙陈雪伸手抚摸秀发,秀发可以剪断。但相思绵绵。
笛声还是悠扬,叙说着情人之间的想念,蒙陈雪突然对吹笛之人有了分歉然。
她知道吹笛的人是谁,她也知道吹笛的人的用意,可是她只能不予理会。
每当她有烦心事情的时候,笛声总会适时响起。每当她冲出去的时候,笛声就会消失不见。
这两年多来,笛声陪伴她多少个日日夜夜……
她已经猜出是谁在吹笛,可就算这思念的笛声,也冲淡不了她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
有时候,爱是两人的事情,可有时候,爱一个人,却不关别人的事情。
上次文宇周帮她抢回马匹,做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黑暗天使四个字,蒙陈雪已经猜到了是他,可她还是没有去找他。自从那晚去找了萧布衣后,她就已经做了决定,她虽然柔弱似水,可真的做了决定,却和深山老竹子般的坚韧!
伸手从怀中取出了半块玉来,蒙陈雪望了良久,终于又做了个决定,她霍然站起,掀开了帘帐,刺骨的寒风擘面而来,几乎将她倒吹了回去。
蒙陈雪没有退缩,迎着寒风走出了几步,却是陡然止步,天空阴暗,北风怒号,可笛声却已经消失不见。
蒙陈雪寒风中立了很久,却是再也听不到笛声,只能颓然而返,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惶惶,这种夜晚,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转到毡帐中,蒙陈雪左思右想,良久这才睡去,她和衣而睡,朦胧之间,突然听到蹄声阵阵,一人迎着风雪冲进来,一把抱住了她。蒙陈雪惊的睁开眼睛,见到眼前那人双眉如刀,嘴角总是有着若有如无的笑意,不由惊喜道,萧大哥……
她叫声一出,却是霍然惊醒,才发现毡帐内还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方才不过是一场梦,不由心中幽叹,暗想为什么美梦总是容易醒来?
可幽叹未毕,蒙陈雪心中陡惊,因为她这次真切的听到蹄声急骤,有一匹马儿正从远方赶来,迅即的接近蒙陈族的部落。
蒙陈雪刹那间,一颗心砰砰大跳,面红耳赤,豁然站起,却是没有冲出,她多希望来人就是萧布衣,可她又知道,这绝无可能。萧布衣不是鸟,就算他接到信后,马上赶来,数千里之遥,如今也应该是在路上吧。自己自从向南方传警后,不过几天的功夫,还没有收到南方的音讯。
蹄声也是在远处止住,紧接着嘈杂的声音响起,有杂乱的脚步声向她这里走来。
片刻的功夫,巴尔图的声音响起,“塔格,你可在休息吗?”
他声音焦急,可还是守之以礼,不敢轻易的闯进来。
蒙陈雪疾步走到毡帐前,掀开帘帐,沉声问,“巴尔图,什么事?”
巴尔图双眸满是焦灼。“塔格,方才一阵风偷袭了我们的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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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陈雪听到一阵风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再无血色,可心口却是挨了重重的一击般。热血上涌。
一阵风她当然知道,当初她回转的时候,就和一阵风遭遇过,要是没有黑暗天使帮蒙陈族抢回马匹,那一次他们就损失惨重。可经过文宇周和一阵风一战后。一阵风有所收敛,草原安宁了一段时间,可随后一阵风渐渐又是嚣张,无恶不作,让草原人深恶痛绝。可他们终于又失手了一次,他们竟然去打劫大隋赐婚的队伍。
打劫大隋赐婚的队伍当然没有什么,一阵风心狠手辣,横行草原,就算可汗可敦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大隋赐婚队伍当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可他们没有想到过。队伍中有个李靖,那个以三百精兵横扫草原,纵横无敌的李靖,那个时隔一年,草原骑兵提起来还是胆颤心惊的李靖。
一阵风吹到了高山上,一战之下,几乎全军尽墨,一阵风的大首领听说也死在那一役中。草原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对李靖实在是爱恨交加,一阵风自从那场战役后。再没有了下文,蒙陈雪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又死灰复燃,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过来抢掠蒙陈族的牧场。他们到底和蒙陈族有什么不解之仇,两次三番的前来找麻烦?
“牧场现在怎么样?”蒙陈雪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急声问。
牧民听到消息,慢慢的汇聚,巴尔图拉过一人。蒙陈雪认识他叫卡维,一直都是跟随古伦特在牧场做事。卡维身上满是鲜血,大声道:“塔格,一阵风夜里突然偷袭牧场,他们身手都是高强,没有骑马,都是翻过我们的障碍过来……”
蒙陈雪微皱娥眉,“后来呢?巴尔图,召集人马去牧场看看,对了,马上再找几个人手过来,让他们迅即的去别的马场报警,抓紧提防。卡维,牧场现在怎么样?”
蒙陈雪虽然吃惊,可是做事沉稳,号令连连的发出去,卡维却道:“塔格,我们这次伤了十几个兄弟,死了两个,可一阵风却死了十来个人,一匹马也没有抢走。”
卡维满是自豪的说,牧民听了,都是欢呼阵阵,蒙陈雪愕然,半晌才道:“你说古伦特带领你们打退了一阵风?”
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一阵风毕竟不是浪得虚名,若是这样就被人家轻易的打退,如何能称霸草原?
卡维点头道:“不错……”四下望了眼,卡维欲言又止,“塔格,古伦特让你放心,明日到了牧场再说。眼下你们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