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无错?”萧布衣笑起来,“没有谁天生就会打仗,经验总是一点点积累出来。”
徐世绩却是看了萧布衣一眼,心道萧布衣说的不错,自己当初自诩大才,可先败李靖,后败给萧布衣,却不知道这两人是否天生就是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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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孟让在军中正在盘算着这次收获有多少。
出来抢掠虽是辛苦些。但也是个好买卖。
抢来的东西,只要一半上缴给李密,剩下的都可以自己留下,这一段日子抢劫所获。实在比这一辈子打劫的还多。
春末夏初,正午的日头已经有了些燥热,晒的人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孟让人在马上忖度,一路向西进发,再过了前方的大龟山。就要到了平靖县,那里,有钱有粮有女人,这是盗匪如今的最高追求。
毕竟争夺天下,对他们而言,还是太遥远了一些。
都说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先不说有种没种,而是很多人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有王侯将相的命!
多活几年,舒舒服服的活上几年。这对孟让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奢侈。比起从前的惶惶四顾,眼下的威风凛凛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他率着数千大军,也算浩浩荡荡,有模有样。
他们行军从不用辎重粮草,多数都是抢过来,不过现在瓦岗军一到,临边郡县的官兵都是望风而逃,想抢粮草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到底投靠李密,还是投靠翟让。这对孟让来讲,还算是个难题,因为前几天郝孝德代表着翟弘,偷偷的询问过他。
虽然李密和翟让都是瓦岗的大头领。可谁都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分手看起来也是迟早的事情。瓦岗毕竟姓翟,可从孟让的角度来看,迟早都会姓李!
现在李密早就建立了自己的营署,单独统帅自己的部众。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号令严明,衣着简朴,带兵打仗百战百胜,现在的威望远远的超过翟让,孟让看好李密。再加上李密又不贪财,获得的金银珠宝都是悉数分给手下,这让很多人前来投靠都是趋之若鹜。可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李密着重拉拢新来投靠的盗匪,却忽略了瓦岗的老臣子,让翟让那派很是不满。孟让知道郝孝德为什么要投靠翟弘,因为郝孝德当年在李密落魄的时候羞辱过他,郝孝德怕李密记仇,可他孟让则不然,但是他还要唯唯诺诺,他虽贪财,但更怕死,知道如今的选择很可能性命攸关。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有盗匪突然叫道:“孟将军,有隋军!”
众盗匪骚动起来,都向前方望过去,只见到前方山脚处转出一队隋军,约莫近千人的样子。
孟让微微愣住,他虽接到李密密令,让他掠夺安陆郡各县,可他们带兵向来没有什么游弈使,也少有前哨,大伙轰轰隆隆的,冲到哪里算哪里。
好在各县的兵士如今也是力量不强,各自为政,他们也算是百战百胜,如此规模的隋军倒是少见。
只是发愣了片刻,前方轰轰隆隆的声音传过来,孟让愣了下,转瞬大喜,他已经发现对方并非生力军,而是负责押运辎重粮草的兵士。
一辆辆大车看起来就像一箱箱珠宝,让孟让见到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两军对峙不过片刻的功夫,在孟让大军还在犹豫的时候,对方的隋军显然也看到了盗匪,多少有了些慌乱,急急的调转马头,向后撤去。
孟让大喜,长枪一挥,厉声道:“追!”
他追字一出,众盗匪轰然响应,一窝蜂的冲过去。两军交战勇者胜,他们现在就是两军交战的勇者。
盗匪早就今非昔比,数千大军中也有近百匹战马,蹄声急劲,气势凶猛,掀起的灰尘让骄阳无光!
隋军更是慌乱,近千人拼命赶着大车向相反的方向逃去。可拉车的如何能跑的过骑马的。
双方距离很快的拉近,隋军终于顾不得辎重,丢下一辆辆大车,纷乱逃命。山路本来狭窄,被一辆辆大车挡住,更是不畅。
盗匪追到的时候,众隋军早就逃的不见踪影,盗匪骑马围着大车,举着马刀长枪纷纷呼喝,意气风发。数千人堵在并不算宽敞的山路上,蚂蚁一般,蔚为壮观。
孟让心中暗喜,心道这笔收获可着实不小,早有盗匪去解大车外油布,也有的盗匪吸了一鼻子。有些诧异道:“怎么有股子菜油的味道?”
有盗匪猜想道:“多半是油布的味道,隋兵没事运菜油做什么。这么多的隋兵来守卫,肯定是金银珠宝!”
更多的盗匪却是蜂拥涌过来,只怕落在后面。孟让连连喝止,却是哪里约束的住,战马反倒被挤到一旁。
孟让暗自皱眉,马上高喝道:“都他娘的滚开,这么闹闹哄哄。谁都得不到什么。”
大伙都是哄笑,有的不等解开绳子,已经拉着大车向外围跑去,一时间盗匪中间是大车,大车包围着盗匪,不知道哪里‘嗖嗖’的响了几声。
几支带火的长箭射到大车上,众盗匪微惊,都是抬头向山腰上望过去。
他们只顾得追赶大车,盯着的也是隋军,哪里想到山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不少兵士。都是挽弓射箭。
他们并非射向盗匪,而是射向大车,火箭沾着了大车,‘哄’的声,大火熊熊燃了起来!
那火起的极快,整个大车转瞬变成了火团,车中正是菜油。不停的流淌出来,整个山道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已经变成了火海!
盗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