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五官微微皱起,似卯足了劲,倒真有一分人如厕的神情。少顷,只听“噗——”的一声,一股臭气袭来,离它最近的两名下人皱眉,却不敢暴露出太多嫌弃的动作,姚锦墨和姚皇见状,几乎在同一时间点穴止住了嗅穴,而绿珠无奈不好拿出银针,又不会武功,忍俊不禁间只得拂袖遮在鼻前。
“你的主意?”
“你爹我可没这闲情雅致。”
内力传音的声音在姚锦墨和姚皇之间传递,言毕,两人面面相觑了许久,皆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迥然不同的是卫绮彤,她喜溢眉梢,亟不可待地朝海棠兔走去,仿若为闻到那股臭味一般,好一阵揉捏它的脸蛋,仔细确认了它回归了之前的生龙活虎,方才爱不释手地放开。
而海棠兔却是不领情,极是嫌弃地甩了甩头,待来人终于放开手后,方才扭了扭屁股继续如厕。
“你倒是有本事,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该谢谢你的。”卫绮彤难得在绿珠面前如此开心见诚,脸上没有装出的虚伪笑容亦或是真心的嫌恶,有的只是由衷的感谢。她伸出手,朝绿珠挑了挑眉,示意她快点。
绿珠耸了耸肩,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也不在乎她刚刚才揉捏过海棠兔手还未洗,伸手握住,打趣地说道:“那是自然,除了箭术,我也就医术拿得出手,若不好好展示一番,我可不就一无是处了?”
两人宛若摒弃前嫌,一前一后朝正在卯足劲如厕的海棠兔看了一眼,接着面面相觑,皆是会心一笑,握着的手久久不曾放开。
“你们两个若是再不放手,这天估摸都要黄昏了。”
半卧于龙椅上的姚皇突然和蔼可亲地开口。这话绿珠倒是不感意外,统不过帮他的未来儿媳解决了一件糟心的事,和她冰释前嫌,他才会好言好语相讲,若不然,估计自己现在早已身首异处了。
卫绮彤此刻正背对着姚皇,她不甘地朝姚皇努了努嘴,方才放开手。
见到如此不同寻、俏皮可爱的卫绮彤,绿珠心中也是犹如冰雪相融,透着些些的暖意,之前她三番四次早自己麻烦的事想必也是她太过喜欢姚锦墨了,她的本性其实也不坏,不过就是有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性罢了。
“之前绮彤央我将我太医院最好的大夫都请了去,也无医治办法,你却有办法,且同朕讲讲,你这医治之法有何玄妙之处,竟是连药物也未曾用到,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其实也不难,刚出生不久的小动物都容易消化不良,往往会引发排便困难,而它们母亲的解决办法就是舔它们的尻眼,以便刺激它们的****蠕动而促进排便。特别是主人不太懂它们的饮食习惯而疼爱地过量喂食或喂了不易消化的东西的时候,消化不良的情况就甚是常见,当初海棠兔的母亲还在的时候还可以帮忙,而不在后它年龄尚小,还不懂得这些常识,粪便便积压在肚中,便会生成毒素危害身体,幸而海棠兔便秘的情况并不久,才只是造成昏昏欲睡,不思饮食的结果。若是时间再久一点,恐怕是会危机生命的。”
“哦?这说法倒是新鲜,你个闺中女子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姚皇忽然撑着龙椅正直坐起,揉了揉揉额角,来了兴趣,悠悠地问道。
“额……父母是经商的,当初我曾经跟随父母游历四方,拜了一位隐士为师,所拥的医术知识都是他传授给我的。”绿珠含糊不清了半晌,方才胡诌出这个理由,也是苦了她个脑洞甚小之人。
“哦?他现在住在何方?若是招来我太医院,想必是大有裨益的。”听到这句话,姚皇眉梢忽然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了勾嘴角,方才继续追问道。
“额……师父不喜尘世俗事,方才隐居于山中,而且他想必也是不会同意摒弃这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再而他的住所也是不断更变的,完全随意所走,民女也是未曾见过师父第二面,也是束手无策,帮不得姚皇了。”又是一阵含糊,绿珠背后冷汗直冒,想来经历了今日这一事,脑细胞估摸着得死一半,可是辛苦。
“人各有志,朕也不强求。不过朕很好奇,你同他学了几分,医术如何?比得过我太医院的这些御医吗?”姚皇接过太监手中的茶杯,喝了半杯,宛若惜才般叹了口气。
“说实话,若是论起中医,我还不曾学得太过精细,是比不得太医院这些经过正统学习的御医的。我精通的是一些很少被世间沿用的医术,若是被谈论起来,也算是一种旁门左道吧。”
若是论起西医,那她可以毫不隐晦地夸赞自己的医术,可如今身处古代,无论是西药还是设备均是没有,许多在现代可治的病处在这古代也是无能为力。而今日的医治不过是九牛一毛,没有用到所谓的药和设备方才如此顺利,所以如今西医难施拳脚,也亏不得用旁门左道来形容。
“那你今日所用就是所谓的旁门左道?倒是有趣,它看起来可是比正统中医来的有用的多。”姚皇划了划杯盖,兴趣盎然,倒是夸赞起她来。
“姚皇甚是抬举。”绿珠俯首施礼,心中却是不胜其烦,不禁暗自腹诽,和皇帝呆在一起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砍人脑袋,就算他高兴夸赞你一番还得施礼谦虚道不敢,若是搁在现代,大方接受不就好了,如此推脱倒显得虚伪。
“朕有一患病,你可能前去一瞧?”姚皇放下茶杯,眼神凌然地盯着她,忽然正色问道。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