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想的就是多。”银花气恼地点了点雪花的额头,“蜀锦是世子爷专门送来给你做嫁衣的,你若是不用,没的惹世子爷不高兴。听二姐的,就用蜀锦!”
“哼,他不高兴,我们家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白白地给他了,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若是不高兴,就不要娶了,我正好在家多呆几年。”
金花在旁边听了雪花的话,哭笑不得地道:“真真是越说越没边了,从小你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又懂事又聪明,怎么大了到活回完,举着宝宝的小手,“宝宝,羞羞三姨。”
“大姐!”雪花不依地跺脚。
一屋子人都笑了。
其实雪花自己也知道,自从上次死里逃生,然后眼睛又失而复明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变了许多,特别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的就想撒娇。
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其实,不仅雪花因为蜀锦为难,就连李达和夏氏也为难。
两个女儿的婚期距离如此近,可两家给的聘礼相差太悬殊。
苏家当初给的是六十四抬聘礼,李达原本想着自家再出六十四抬,凑一百二十八抬,这样即便在京城的婚嫁中,也是不错的了,可是他没想到,韩啸直接弄了一百二十八抬来,而且,还都是及其贵重的东西,那他给雪花该准备多少?
同样是女儿,他不可能厚此薄彼吧?
不过,当李达看到雪花连一套嫁衣都要和银花一样的时候,也明白了,无论对方给多少聘礼,他该怎么准备嫁妆就怎么准备,两个女儿,绝对一碗水端平。
李达和夏氏夫妻二人商量了下,然后把五个女儿都召集了起来。
雪花一见李达和夏氏郑重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爹娘有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果然,李达看了看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说道:“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趁着现在,把家里的铺子、田产分一下。”
雪花几姐妹一愣。
“爹,您这是干什么?”金花首先问道。
“是这样的,咱们家虽然没儿子,但是你们个个都是爹的好女儿,爹哪一个都是一样疼,咱们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都是你们几个的功劳,所以,我和你娘想着把所有的铺子分成五股,你们每人一股。”
李达说到这儿,夏氏接着道:“这女人呀,手里有银钱傍身,不仅自己手头宽裕,将来在婆家的日子也会舒心许多。”
夏氏这话是深有感触的,她当年刚嫁给李达时,因为手头有陪嫁,连氏为了从她手里要东西,对她要客气许多。
李达的话一说完,雪花明白了。
她爹和她娘也是觉得她们姐妹嫁得太高,怕将来会在婆家被人看不起,受委屈,所以才决定把铺子分给她们,她们姐妹将来用钱也能砸死人,日子嘛,肯定会好过许多。
这就是身份地位不足,用钱来补充呀。
雪花承认,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这一点确实很管用。
不仅如此,雪花还认为,无论任何时代,女人都应该先在经济上独立,经济上独立了,家庭地位上才会有更多的发言权。
雪花觉得,其实金钱要比男人可靠。
当然,就目前来说,她家男人还是比金钱可靠的。
雪花对此,很是自傲。
没办法,谁让某人把全部家底都交给她了。
“娘,既然如此,那就把股份给妹妹们吧,我已经嫁出去了,而且我们家是断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所以我就不要了,你们二老留一份吧。”
金花也明白了李达和夏氏的意思,也知道是因为几个妹妹将来都嫁得门第太过,难免会被人以身份问题拿捏。
“爹、娘,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放心,就算将来有人嘲讽咱们家门第低微,我也不怵,咱们家不偷不抢,是大燕的子民,我没什么理不直、气不壮的地方。”银花下巴一扬,脆声说道。
“不错!”雪花嘴角一挑,冷静地说道:“同为大燕的子民,我们没有什么腰杆不直的地方,如果有人拿此说事儿,我们姐妹是万万不会忍让的。”
“就是,他要是敢嫌弃我门第低,我就……”
梨花铿锵有力的话还没说完,一家人就都向她看了过去。
金花、银花、雪花说这话没事儿,她们毕竟要么已经出嫁了,要么即将出嫁,可梨花那儿,还没摆明处呢。
何况,梨花现在的口气,纯属一副要拍桌子的样子了,这能不让全家人都看过来吗?
雪花暗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梨花本来挺淑女的一个小姑娘,如今竟然有了秦修身上的那股匪气,不,是兵痞的特性。
梨花一接受到全家人那有些异样的目光,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李达逐一看过几个女儿,觉得就大女儿和小女儿仿佛随了夏氏,性子和婉些,另外三个女儿,应该是随了自己死去的亲娘多些,都不是能吃屈的。
不过,就大女儿而和小女儿的婆家让人放心,人口简单,没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公婆夫婿都好相处,他是一点都不惦记担心,可是,这另外三个女儿……
李达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想到,看来是什么人有什么命呀。
李达感叹完了,还是决定要把铺子的股份给几个女儿分开。
雪花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爹,铺子呢分成十股,我们姐妹每人拿一股,您和娘手里拿着五股,这样我们姐妹手里充裕,您和娘将来……”
雪花忽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