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明白了,其实李达和夏氏把股份早早地分给她们,也是为了将来少些是非。
雪花没说完的话,金花等人也都想到了,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爹、娘,我早就出嫁了,断没有再从娘家要股份的理,我那份就给雪花吧,这些铺子还有这些枣树都是雪花费尽心力弄的。”金花连忙打破沉闷地气氛,说道。
“大姐这话不对,当年若不是大姐和二姐每天提着篮子去镇上捡剩菜,我就不会腌那些腌小菜,就挣不来最初的那笔本钱,就没有后来的这些铺子。”
雪花说到这儿,又看向了梨花和荷花,继续说道:“而且,当初若不是梨花和荷花也天天下地揪野菜,咱们家就不会晒那么多干菜,包子铺子就不会那么顺利开张,并且还赚了那么多钱。”
随着雪花的话,一家人又都想起了当年的日子,想起了那几间四处漏风的老房子,想起了每天喝的野菜粥。
特别是夏氏,想起当年几个女儿面黄肌瘦的样子,小小年纪就帮着干活挣钱的样子,忍不住掉下来泪来。
“都是娘不好,什么都没做过,还一直吃药,可苦了你们姐妹几个了。”
“娘,您说什么呢?”雪花连忙脆声笑道:“您才是咱们家最大的功臣呢,若不是您,哪有我们几个又聪明又伶俐,貌美如花、聪慧过人的女儿?”
雪花说着,很是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引得夏氏差点笑了,不由地嗔了她一眼。
雪花嘻嘻一笑,转头对李达道:“您说是不是,爹?”
“是!是!”李达连声应是。
“就是,娘,您才是咱们家最大的功臣!”银花也笑着道。
“就是!娘!”
“娘!”
梨花和荷花则是直接撒娇地向夏氏怀里偎去。
金花则掏出帕子给夏氏擦眼泪。
看着如此贴心的几个女儿,夏氏一横心,为了女儿们将来能有个娘家,心中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气氛瞬间变得温馨,雪花姐妹几人围着夏氏开始回忆小时候的那些事儿。
雪花说起了她们家第一次蒸包子吃的事儿,说起了当时那种好像做贼一样的感觉,一家人也都想了起来,纷纷发言,屋子里霎时笑声四溢。
最终李达还是依了雪花的意思,把铺子分成了十股,雪花姐妹每人一股,当做私房钱,梨花和荷花的先在他手里存着,将来出嫁时再一并给。
接下来的日子紧张而又忙碌,雪花和银花每天绣嫁衣,梨花、荷花和走亲戚回来的包子,帮忙绣些别的东西,诸如四季的衣服等等。
李达和馒头除了管理生意上的事儿,就是忙着往返京城和青河之间,给银花和雪花采买嫁妆。
雪花最终还是用蜀锦做的嫁衣,不是她改变主意了,实在是蜀锦猛然间多了两匹。
雪花望着面前的两匹蜀锦,不仅有些感慨,她当初因为一只癞蛤蟆无意中救了席莫研和二皇子,不仅被皇上封为了青河县主,得了一大批的赏赐,如今席莫研更是差人专门送来两匹正红色的蜀锦来,很明显是给她做嫁衣的,而且,席莫研不愧是皇贵妃,肯定想到了雪花姐妹出嫁的日子相距不远,怕雪花不肯穿的比姐姐好,特意送了两匹来。
雪花把席莫研给的收起了一匹来,自己仍是用的韩啸送来的那匹,然后又不顾银花的反对,把她得来的那些金玉首饰,锦缎皮货,都分了一半给银花。
用雪花的话说就是,忠勇伯府人多口杂,又是没落的氏族,这种人家最是乱事儿多,既爱面子,爱摆谱,还没钱,所以,雪花觉得,银花有必要嫁过去当土壕,拿钱镇压那些爱挑事儿的人。
日子飞速流逝,思念也如野草般疯长。
雪花每天都不经意地数着,她有多少天没见到韩啸了,然后又鄙视自己没出息,鄙视完了第二天继续数,数完了继续鄙视,周而复始,往复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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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起风了,没准会下雨,您还是进屋道。
雪花看了看阴沉沉地天,叹了一口气。
若真下雨就好了,她天天出来行雨,也没把雨行下来。
老天爷的宗旨仿佛就是,干打雷,不下雨,干阴天,耍着你玩儿。
雪花瞅了一眼已经有些卷边的枣树叶子,心中有了决定。
吃过晚饭,雪花对李达说道:“爹,我想了一下,二姐还是在京城出嫁比较好。”
雪花话音一落,全家人都是一愣。
这姑娘出嫁,都是从自家走的,哪有直接从京城出嫁的理儿?
雪花看着全家不解地表情,解释道:“我怕今年天气有变,到时会影响了二姐的婚事。”
“你是说这些天一直不下雨,怕是会闹旱灾?”李达看向雪花,说道。
“不错,爹,我听说北方有几个地方庄稼已经旱死了。”
李达听了雪花的话,沉默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当然知道北方已经开始有饥民向京城方向涌去了。
“可是,这几天一直阴天,没准很快就会下雨了。”夏氏说道。
“娘,即便下雨了,二姐也是先去京城为好。”雪花耐心地道:“拜堂是有吉时的,一刻都耽误不得,从咱们这儿到京城,路上要走十来天,万一赶上下雨,路上泥泞,也不好走,一不小心就耽搁了,而且,一路上二姐也疲累,气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