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来找安平王李亦儒的?”
死士的话不禁让林玉明的身子微微一颤,扭过头盯着他,皎洁的月光落在两人身旁,无形中透出一丝寒光,也在瞬间认出了自己离开的路,却不忙着前往,而是一步步向那死士逼近。
“你……究竟是谁?”
听到林玉明的问题,那死士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明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却偏偏佯装作听不懂的意思。
“我是南诏派来保护公主殿下安微的人。”
他虽未正面回答她,但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一时间,让林玉明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反驳,索性直接绕过他,便安平王铺子的方向走去。
死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决绝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心疼,却只在瞬间,便被这夜色隐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死士追了上去,牵过林玉明的手,林玉明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将她甩开。
死士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公主殿下,属下唐突殿下了,还望殿下恕罪。”
他轻踩地面两步,林玉明只觉得耳边的空气在一瞬间快了起来。
他方才说的话里分明就是满满的得意,竟还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林玉明长这么大,除了安平王,,自己似乎还从未和其他男子这般亲近过,林玉明脑海里对这个死士的好奇不由又多出了几分。
林玉明还没来得及多想,腰上的手便松开了,只见死士单手靠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大礼,转身飞出了她的视线。
眼前早已空无一物了,瑟瑟的冷风呼呼的从林玉明身边吹过。
这里的夜,安静极了,比起那落霞院还要安静几分。
那橱窗里的灯都还亮着,林玉明轻手轻脚的向前挪了几步,俯下身去贴在窗上。
窗户上透出一个黑影,林玉明的视线穿过眼前窗上的轻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此时的安平王少了一分无赖,反倒是多出了一丝平时少有娴静。
安平王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黑砂蓝田玉石狼毫,站直了身子,瞟了一眼窗外。
林玉明不知,这死士之所以会如此了解安平王,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公主殿下平日里和他走得很近。
安平王以前曾经是他国的质子,一朝在别国,终生难再成就大业,偏偏安平王不同。
在安平王十岁五时,突然被送回了长安城,那时候所有人都异常震惊,这也是林尚书为何迟迟没有答应林玉明帮助安平王的其中一个原因,而那时候的林玉明却还未出生,自然不知道这一切。
正在林玉明犹豫要不要先敲个门什么的,不过几秒钟的走神,只见里边上的男子已经换了个位置,站在了床边。
这里只不过是安平王名下的其中一间铺子,自然是比不得安平王府里那般辉煌,里面的摆设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而简陋,也难怪别人看不出他的身份了。
安平王动了动手指,便开始去解腰间的衣带,看来,这是要宽衣入睡的节奏啊。
林玉明从小就养在深闺之中,虽说比不得其他姐姐们那般受到了极好的教化,却也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即便是这屋里的男子与自己有过极度的亲密。
林玉明连忙转了个身子,别过头去,双颊顿时就红透了,像是那早已经成熟的珈蓝果一般。
就在林玉明转身的下一秒,她的脖颈上便多出了一样东西。
冰冷的利剑带着几分寒意,直逼向林玉明。皎洁的月光和着凛冽的剑光刺痛了林玉明的眼眸,她还未开口,那剑便被收了回去,取之而来的便是一个暖人的怀抱。
安平王抬手从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他的怀抱还是那般的温暖,那般的安全。
安平王的心里不禁有些懊恼和自责,他竟对她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剑。而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眼前这个不吭声的女子,她似乎又比往日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我不知是你!”
安平王在林玉明的耳旁低语,林玉明却未开口回答他,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他。
他不知是自己?是想说刚才的一切他都不是有意为之?还是想说他以为她根本就不会来找他?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她与他之间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等等,林玉明,你这是怎么了?安平王原本就只是你要逆天改命的一枚重要棋子罢了,你为何会这般去想?为何?
林玉明微闭上双眸,深深吸了口寒气,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半晌,这才徐徐开口道:“平王殿下,你我虽为朋友,可殿下还是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的。”
安平王听闻她的话,却并不着急放手,痞痞的应道:“你我早有肌肤之亲,不过是再抱抱你罢了。”
安平王只觉得怀里的人儿在听到他的话时,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有些颤抖。
他也没想过她会像那次在密道里那般,说他们是生死之交,不过倒幸亏她说的是朋友,而不是因为交易才联系的陌生人。
林玉明皱紧了眉头,什么叫做有肌肤之亲了?她和他何时有过的肌肤之亲?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见林玉明不说话,安平王垂下眼眸,轻轻松开了她,却牵起她的手向屋内走去。
潜伏在屋檐上的死士见到这一幕,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眼里透出浓浓的妒忌。
待让林玉明坐下,安平王这才腾开双手将门关上,坐在林玉明的身边,连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