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不管是茶油还是茱萸,咱们都得去县里甚至府里找路子销出去。”

孙婆子忍不住出声,“茱萸就算了,茶油不是有钦差那边销走大半吗。我就不信大家伙不吃油,咱们卖给附近乡亲不就成了。而且还去府里,光那路费都挣不回来。”

常喜盛既然开口就不打算藏着掖着,面对孙婆子的质疑也没有露怯,陈述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是这么觉得的,河道那瞧这情形,要是早的话明年这时候就能完工,就算迟也不过后年,那到时候钦差那边的大单子肯定就是要作废了。咱们要不提前找好更多的买家,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的生意可不得全都停了。所以我想着,趁早做打算,以免得到时候慌张。”

其他人这么一听都纷纷觉得有理,只有常老爹眉头紧皱着。

常喜盛心里十分忐忑,他知道常老爹一直不赞同他去做生意,若是这时反对,那到时候只怕河道完工,恐怕连摊子都不会让他摆,他就得乖乖回家种田了。

常喜乐这时候道:“二哥考虑得周到,要想这两样生意长久,确实现在就得打算。咱们榨油坊已经投了那么多钱,肯定不能就干一两年的事。这要是就卖给咱们附近村子,是挣不到啥钱的,大家最多用收来的茶籽换。咱们必须卖到县里府里,才有钱收。”

常老爹依然眉头不展,“可就算是这样,也不用卖到府里啊。”

常喜乐道:“爹,你也知道咱们县里啥状况,到时候肯定也是卖不了多少的。何况还有钱家把持着,卖点小钱可以,想把咱们这么多油卖掉肯定就把他们的生意给排挤了,他们哪里会同意?

要是不做那么大,可山里这么多果子不用,多可惜啊。况且咱们也看到了,这么多乡亲就指着这些东西能挣点嚼用钱,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最后这句话是针对常老爹说的,果然这话一落,常老爹脸色缓和了不少。

不少男人都是有大干一番事业的雄心,想要尽自己一份力量为家乡造福,常老爹也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生活的艰辛让他不过是心里想想,可现在听常喜乐这么一说,心里不是不被触动的。

况且这样做对他们家里也是有好处的,是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也就更为心动了。

常喜乐又趁热打铁道:“其实我早就有把生意做到府里的想法,不仅仅是咱们手头上茱萸和茶油,更重要的是咱们的粮食布匹!钱家是靠不住的,今年他们后来没压价那也是因为钦差的关系,可要是一走,你们觉得他会这么好说话吗?那到时候咱们村子的人可咋办?

钱家到时候肯定又会像这一次一样,故意把责任推到我们家身上,想让我们在这桃源村甚至稻香县都混不下去。所以我想着早点去探路,刚开始也不想着能卖钱,只要能把这条道给打通了,这就是最大功劳。”

孙婆子忍不住问道:“这话在理,就是这来回府里,粮食布匹拉出去卖,来回运费都不够啊。”

常喜乐笑道:“娘,你忘了河道是干啥用的?到时候只要一通船,咱们去府里可不就是睡一觉的工夫?”

孙婆子拍手叫好,“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不怕那钱家了!就是咋不等到那个时候再说,现在来回府里得多麻烦啊。”

“娘,这事可等不得。咱们能想到利用这河道,钱家怎么会想不到?到时候怎么能保证他不提前把咱们的路堵死?毕竟他人脉广,路子肯定不一般,商有商道,想要入行必须早早打算才成。

而咱们的茱萸和茶油生意正好探路,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他的生意,也就没有正面的利益的纠纷,也就不会让他太过注意,不至于让咱们的生意没开始就给掐死了。到时候咱们明面上是要给茱萸和茶油找销路,私底下还得去找卖粮食和布匹的路子。”

大家伙一听这话都楞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常喜乐已经想到了这么长远。

就连脑子最为灵活的常喜盛也不过想着这些东西在县里头怕是卖不完,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原本觉得自己脑子灵活,是干这一行的料,现在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他还是太嫩了,怪不得常喜乐之前让他要想得长远。

曹二嫂叹道:“所以说得读书,咱们家就属小叔年纪最小,可他也是想得最长远的,哪像咱们能把眼前过得好就不错了。”

孙婆子又是骄傲又是担忧,“要是这样咱们可真得好好盘算盘算,否则又像之前一样被钱家掐了脖子,可没有钦差这样的好人给咱们解围了。”

常老爹依然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常喜乐又道:“到时候我也会跟着去府里打探消息,不仅仅是为了生意,也是为了科考。之前钦差大人就许诺,我只要愿意继续科考,他可以保证我有那本事就能中。咱们家想要在稻香县立足,光靠生意也不行,我得更上一层楼才不让钱家随意欺负……”

常老爹这下憋不住了,激动道:“大人说过这样的话?你还能继续科考?”

“对,他之前与我说过,大人乃君子,肯定不会是讹我。今年乡试已经过了,想要再考得等三年后。这次去府里也是去瞧瞧有啥关于今年科考的消息,看是怎么个章程,让我知道如何准备。之前咱们家状况不好,这事没法子,现在有些银钱,我也得好好盘算了。”

科考从不是容易的事,自古以来多少人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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