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老道一挥手,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朝隧道后面走过去,好在这条隧道别的不多,就是弯弯绕绕的多,我不知道张解齐让我离开是何用意,也不知道到哪儿才好,就只有一直走,等他来找我。
说实话一个人走在隧道里面还真的是有些渗人,我才走了不到两分钟,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接着就是水溅出来的动静和茅山道士们的惨叫声,我有点儿不明情况,但又不敢贸然回去,就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张解齐!你他妈害我!”只听一声怒吼,接着就有类似于打斗的声音,张解齐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过了五六分钟,什么动静也都没了。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好奇心作祟让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这么一边侧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一边在心里嘀咕那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心下一时拿不准,自然也就没有看路,差一点儿又撞到张解齐的身上了。
我一看张解齐几乎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只是他的身上和刀上都沾着血,吓了我一跳。
“我去,小喇嘛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那几个道士呢?”我一看他心里的石头就给放下了,忙上前一步问他说道。
“杀了。”张解齐轻描淡写两个字,差点儿把我给吓蒙了。
“杀了?那七八个道士你都杀了?”
“嗯。”
“可是为什么?”我目瞪口呆,虽然那几个道士里面是有些人嘴欠,可是也罪不至死吧?张解齐把他们全杀了这是什么概念?
张解齐摇了摇头,道:“他们非死不可。”
“为什么?”
“自然有他们非死不可的原因,你也别多问了,跟我走。”张解齐看我一脸懵逼,他也懒得跟我解释了,转身又朝着那扇门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安慰自己说,那些人死了也好,反正都是得罪过我的人。
走到先前的位置,只见那些茅山道士一个二个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那座铜门不知道怎么炸了,浓酸流的满地都是,茅山道士们几乎有一半都被烧没了。
除了茅山道士的尸体,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一丝异样,又将四下扫视了一番,什么也没有看到。张解齐走到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跟前,是那具茅山老道的尸体,拿刀一挑他的衣服,只见茅山老道的胸口处多了几个伤口,我凑近一看,一股腐烂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这时我才发现,这并非伤口,而是人死之后腐烂的迹象。
难道说,这些茅山道士早就死了?
我抬眼疑惑地看了张解齐一眼,他点头,解释道:“这些人不能出去,他们已经是行尸,随时可能会暴走,我不能让这些定时炸弹存在身边,只有设计杀了他们的选择了。”
“我擦,真有你的,这茅山道士居然已经成了行尸,还真让人想不到。”
“你还怪我杀错了么。”
“我什么时候怪你杀错了?”
“你如果不怪我,在我说杀了这些人的时候,你也不会问两次为什么。”
我去,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弄死他们的原因好么,我踹了一脚老道士的尸体,说道:“没有,我说你杀的好。”
“是么。”
“好了,咱们现在怎么办?”这时候也没功夫跟张解齐扯淡,茅山道士是都弄死了,也都死的好,可我们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张解齐看了一眼他在隔壁墙上开的窟窿,举起沾满了血的藏刀用力那么一砍,生生的就在石壁上开了一道口子,再拿脚一踹,整个石墙在他腿下都有一些弱不禁风的味道。
石墙上被开了一个大窟窿,正好够我们弯腰钻进去的,只是里面的光线黑咕隆咚的,拿狼眼手电进去那么一扫,像是一间墓室,因为正好在墓室的中间看到了一具红色的大棺材。
“擦,怎么又是棺材。”我最近看棺材看的我都快视觉疲劳了,又看到一口红色的棺材,我自然没有好口气。
“别妄动。”张解齐把藏刀往我跟前一横,防止我头脑一热立马就冲过去。
这间墓室十分昏暗,就连狼眼手电也穿透不过这层昏暗,眼前的东西就像是雾气一样,光一到两三米开外就模模糊糊的,跟先前的那种散发黑光的虫子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
我跟在张解齐的身后,踏进了这间墓室,一进墓室就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直逼脑门儿,让人感觉好不舒服。
“雾很重。”张解齐皱着眉头来了这么一句。
“我在桑不厌那儿也见识过这种雾。”我说道,一摸手臂,满手臂的鸡皮疙瘩。
“桑不厌那里的雾层和这里是两种。”张解齐说。
“两种么?也对,又不是同一个墓。”我回了一句,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恰巧我的右眼不太舒服,我忙抬手去揉了一下,这时就借着左眼看了看,只那么一眼,我就惊呆了。
我左眼和右眼,看到的是两个世界,然而两只眼睛同时看的时候,左眼好像又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闭上了右眼,那一层的浓雾完完全全的就消失了,手电光重新亮了起来,将所照之处照的清清楚楚的,我借着左眼的神通将整个墓室扫了一遍,只见离我们不远处的地上早就没了地板,下面是一座大坑,坑里全是兵马俑之类的石头人,一排一排地站着,跟站岗似的,我忙指着坑里的人俑对张解齐说道:“小喇嘛你快看,那里有人俑。”
张解齐闻声朝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